胸口血肉模糊,他还是没有停手,仿佛奔着要把胸膛抓烂一样。
“啊啊啊,我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变成怪物啊!”
“救救我,救救我啊圣树,我真的不想啊!”
白良紧紧抱住白枭。
“我就是想要救你,我就只想救你。”
“可我被污染了,我真的不想被污染啊。”
“每天我脑袋里的东西都在逼我,逼我拿出一颗新鲜的人类心脏,我被困在这里,我真的没有办法啊,我只能挖我自己的心脏,我每天只能挖我自己的心脏……”
白良望向天锁囚牢的角落。
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堆满了腐朽发臭的心脏。
每一颗心脏都是白枭的心脏。
每一天,白枭都要催生出一颗心脏,然后挖出来,插上三根用泥土拧成的香烛,进行那诡异邪祟的仪式。
白良昏迷了两年,函谷关征战了三个月,共计八百二十天,白枭也就挖了八百二十次自己的心脏。
那个角落里,也就堆着八百二十颗心脏。
“我真的不想再挖心脏了啊。”
“好痛苦好痛苦,我感觉我是个怪物。”
“我不想做怪物啊。”
“圣树,救救我,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