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到的两人，明明长得一个模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难不成她的眼睛出现问题了？
温暖用笃定的声音说：“可是我看到的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啊。”
温暖捧住顾云寒的脸，定定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你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吗？”
顾云寒仔细回忆，脑海中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
可当他凑近仔细看时，总是有一层朦胧的大雾，像轻纱一样挡住了她的脸，让他怎么看都看不清母亲的长相。
“她……她……”
看到顾云寒茫然的神情，温暖追问：
“记起来了吗？是鹅蛋脸、瓜子脸还是方形脸？平眉、柳叶眉还是挑眉？”
顾云寒闭上眼睛，使劲去想。
“是……是……”
“是什么？什么脸型？什么眉型？眼睛是什么样的？嘴巴又是什么样的？”
大雾越来越浓，原先还能看到母亲的身影，可随着有意回忆，母亲的身影完全被大雾笼罩。
别说母亲的脸型，连她的身形，他都看不清了。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他怎么记不清楚了？
外界还有一个声音不断的问他。
“母亲是什么样子的，你为什么不说呢？”
“快回想啊，用尽全力去回想！”
“想不起来是吗？因为你忘记了她！”
“你忘记了你母亲长什么样子！”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忘了她？”
“因为你亲眼看到母亲受到伤害的画面，你痛苦、绝望，你不敢去想，你宁愿忘记。”
“胆小鬼，躲在自己的梦中不敢出来，不敢面对现实。”
“你母亲已经死了，很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