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的像鸡窝,中间夹的绿草和白毛交相辉映,脸上一左一右各印着一个狗爪印,衣服到处是褶皱,黑一块白一块,还吸附着好多狗毛。
镜子中这个狗东西是谁?
温暖神色平静,内心的小人疯狂捶地。
把她和狗放一块儿,
狗比她干净。
“……”
仔细沐浴梳洗一番后,温暖饿的发慌。
这个时间点,佣人餐厅怕是已经关了。
索性屋里存着不少零食,小清和她一个寝室,那家伙爱吃东西,蛋糕、饼干、威化、水果、饮料应有尽有。
温暖打开零食柜,捡着爱吃的挑了几样,吃了个肚儿圆。
内心记挂着胸针的事,温暖吃完后朝客厅走去。
还没到客厅,就听到一阵抽泣声。
听着像是顾夫人的声音。
“呜呜呜,男人都一样,有权有势后就会变坏。婚前明明承诺只爱我一个人,婚后在外彩旗飘飘,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呜呜呜,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这个衣冠禽兽。之前追我的时候对我讨好献殷勤,帮我洗脚吹头发,没想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有种打男人啊,打女人算什么,懦夫!!!禽兽!!!”
“云寒,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对你老婆忠心无二。女人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千万别学那些个拈花惹草的畜生,也绝对不能对你老婆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该去死!呜呜呜~~~”
顾夫人哭的更凶,甚至打起嗝来。
“夫人怎么了?”温暖小声问。
小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下巴朝沙发前面抬了下,“喽。”
温暖抬眼看去,电视机中,一个女人指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哭的肝肠寸断。
片刻后,镜头一转,另一个长相温雅的男人对着一女人拳打脚踢。
所以,顾夫人这是入戏太深,共情能力太强啦?
没想到大豪门的夫人像个天真少女一样,痴迷这种狗血言情剧。
顾云寒满脸无奈,轻轻推开了顾夫人,抽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
温暖定眼一看,顾夫人胸前别着一枚银色的胸针,五瓣梅花状。
撞了下小清的肩膀,温暖问:“快看,夫人胸前的胸针是少爷送的那枚吗?”
小清匆匆瞟了眼,嗯了一声,视线立马回到顾云寒身上。
少爷真好看啊,为妇人擦泪的手指像艺术品一样,什么时候那精致修长的手指能够为我擦一次眼泪呢?
见小清明显敷衍,温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转到顾夫人的方向,“看清楚了,那个粉色盒子里装得真的是那枚胸针吗?”
小清推开温暖,又瞄了两眼,不耐烦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就是那枚。”
“这样啊……”温暖思索片刻,又问:“少爷送过其他样式的胸针给夫人吗?”
小清一脸骄傲:“当然,少爷可有孝心了,送过很多胸针给夫人。”
温暖眉毛一挑。
“都有什么款式?”
温暖话还没问出口,小清又道:“虽然款式很多啦,但都是银色的,我们夫人独爱银色。”
“这样啊~~~”
温暖视线无意识的落在顾云寒身上,脑中正高速运转。
看来,残忍顾云寒给她的红枫胸针只是个单纯的储能物件,对帮助社恐顾云寒走出美梦没什么作用。
之前她神志不清,差点迷失在梦境迷荒域中,是红枫胸针中的强大能量唤醒了她。
这枚胸针她用绳子穿好,一直挂在胸前。
来顾家有半个月了,胸针没有任何动静。
是胸针中的能量被她用完了,还是胸针只对她起作用?
又或者胸针中的能量启用需要特定的条件?
得找机会试一试才行。
顾云寒以为温暖在看自己,耳朵瞬间爬上了一抹红霞。
想立马离开,却被顾夫人拉住不放。
顾云寒如坐针毡,如芒在刺,手指紧紧捏着衣衫。衬衣下摆被他揉出一条条褶皱。
温暖回过神后,立刻发现了顾云寒的异样。
一个大老爷们陪继母看这种狗血言情剧,不难受才怪。
温暖一脸同情的看着顾云寒。
这应该不算美梦吧?
还是说,甜蜜的负担?
在温暖“锲而不舍”的注视下,顾云寒终是坐不住了,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跑了。
社恐竟学会尿遁了?!
温暖惊讶又好笑。
看来,兔子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会咬狗,是……真的。
次日,温暖休假两天。
来到顾家后的第一次假期,温暖表示……实惨。
从地狱般的岗前培训,到每天像陀螺似的干活,只能说一分钱一分货。
豪门女佣工资高是真,工作累也是真。
其他佣人休息时可以逛街、看电影,吃烧烤,睡懒觉。
温暖不行。
小命一年后可能交代在这里,她哪里敢消极怠工。
她不是挣钱,她是在挣命啊。
一大早,跟着芯片上的定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