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库和戈图坐在营火旁各自擦拭着武器,夜晚的贫瘠之地除了野兽的低吟,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休息。两人背后的兽人地穴里出来了一位头戴古怪面具的兽人,用嘶哑的声音招呼着二人“我已经给她上好药了,只要她能熬过今晚,就能说明大地母亲还眷顾着她。”两人赶紧起身,向兽人致意“谢谢您,尊敬的萨满祭司,愿大地母亲保佑你。”萨满祭司点点头,招呼起一旁歇息的科多兽,结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戈图看着萨满祭司远去的方向,愣愣的出神“你知道嘛?我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带领兽人独立的萨尔大酋长,我曾经也立志成为一名萨满祭司,甚至也参加过布瓦尔大酋长的萨满教仪式,可后来我父亲告诉我,杀掉敌人比净化敌人更能保护氏族和家人,我就只相信自己手里的战斧了。”看着戈图崇拜的眼神,索库也说出了自己曾经的一段回忆“可是现在,战争和祭祀都没能让部落重拾荣光,这趟旅途,我也希望找到一个新的答案,看这个世界究竟需要什么。”
戈图被索库的话拉回现实,他知道索库心里背负着太多的疑问,他也不知道答案在哪里,只求陪着索库去寻找到答案,直到死亡来临。戈图看着重新擦拭战斧的索库,也只好选择默默坐到一旁,静静的享受着深夜的宁静。
突然,擦拭武器的索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戈图更是瞬间暴起,从背上抽出短矛,蓄力投掷,一气呵成,短矛向无人的地方射去,却诡异的悬停在了半空,看到这个情景,戈图缓缓抽出第二柄短矛,和起身的索库一起,准备应付这奇怪的局面。
“等等,两位,我没有恶意。”眼看索库手持战斧缓缓靠近短矛悬空的地方,空洞的声音响起,两人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身体佝偻,带着灰白的面具,一只手扣住腰间锐利的匕首,另一只露出白骨的手紧紧握住了戈图的短矛。
“被遗忘者,你有何事。”看清楚来人的面目,索库并没有放下戒心,反而神情更加严峻起来。“我为那个人类而来。”被遗忘者用手中的短矛指了指一旁的地穴。“说清楚一点。”索库身上开始翻涌出血气,这是准备动手的先兆,戈图也相应做出了投矛的动作。
“冷静,两位,里面的人类是我的伙伴,我要带她走。”面对咄咄逼人两人,被遗忘者的音调没有一丝波动,为了表示善意,还将短矛丢回了两人身边,
“什么时候被遗忘者也能和人类成为伙伴,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索库大喝一声,单手持斧,自上而下顺劈下来。“铮”被遗忘者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拔出腰间的匕首,顺势一挡,两把武器在空中迸发出刺耳的声音,可让索库没有想到的是,他用尽全力的一斧,竟然就被这个柔弱的躯体轻描淡写的挡下了,而且任凭自己手臂青筋暴起,也无法让斧刃下降一分。眼看索库的攻势受挫,戈图也准备出手,被遗忘者面罩下的眼眶精光一闪,身影凭空消失,还没等戈图反应过来,只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话语“影舞”,“噔噔”两声脆响,戈图修长的身躯被击飞,摔在赶过来的索库面前。
“请两位进屋,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被遗忘者鬼魅的身形又一次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地穴门口,索库扶起倒地的戈图,两人收拾起自己的武器,也冲进了地穴,只见被遗忘者已经盘坐在地穴的火炉边,两把匕首交叉着放在一旁,显然没有继续动手的打算,可索库两人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各持武器,退到另一旁,死死盯着这可怖的对手。
被遗忘者看了看昏迷的人类,又看了看戒备的两人,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们都是大地精索斯科手下的角斗士,除了帮他在竞技场在赚取金币之外,也会听他的指令去世界各地执行任务,她叫薇薇,我们一起组队执行了五次任务了,算得上是朋友。”
“那她为什么会被半人马追杀,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索库沉声低吼,语气中依然透露着不信任。
“这涉及到我们的任务,我无可奉告,通过薇薇渗落的血迹和你们的足迹,要找到这里也很容易。”被遗忘者抬头看了看两人,眼眶里只有一片漆黑。
“我们该怎么相信你说的话。”这次是戈图发出了疑问。
“噔”两块块金属牌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上面有斑驳的血迹“这是索斯科竞技场的身份牌,上面有大法师所印刻的铭文,你们一试便知。”说完,就没有再看两人,戈图警惕着捡起金属牌,金属牌立即散发出微弱的荧光,浮现出一串清晰的文字‘杰玛,索斯科竞技场一级角斗士,已进行生命链接’‘薇薇,索斯科竞技场三级角斗士,已进行生命链接’戈图和索库对视了一眼,几番眼神交流,确认了对面的亡灵说的是实话。
卸下了一些防备,但索库和戈图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武器,只是缓缓的坐下,多年的战斗生活让两人时刻都保持着注意力,时不时都会看一眼一动不动的杰玛。“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嗽让三人的目光产生了交汇,杰玛半蹲着观察虚弱的薇薇,从怀里掏出一瓶碧绿的液体灌入了薇薇的口中,很快薇薇便停止了咳嗽,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杰玛看着薇薇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