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精神受挫的他在面对家人和警方的询问时没有任何的反应,可见这段日子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苏母整日以泪洗面,抱怨老公,抱怨警察,抱怨世道不公,怎么会让她的儿子摊上这种倒霉事?
一个多月后,苏晏晚被接回了家中静养,期间多多少少会和苏义州碰面。
苏义州也有想过了解苏晏晚的遭遇,可惜苏母根本不让他们接触。
令他意外的是,每每见到他,苏晏晚就会从呆滞的状态中脱出,然后拉住母亲的袖子,示意她让他过来。
苏母对此感到非常诧异,但更多的还是欣喜,儿子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情绪。
“好好好,让他过来,让他过来。”
苏义州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苏晏晚的面前,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苏晏晚把玩起了他的手,每个眼神都充满着好奇,玩着玩着还在他的手心里缓缓写下了两个字——
“哥哥。”
苏义州指尖一颤,冰冷的心在此刻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随后苏晏晚包裹住他的双手,靠在他的身上寻求温暖。
「他在做戏……还是真的?」苏义州在心里发问,对苏晏晚此举保持着怀疑。
苏母眉关紧锁感到不悦,但又不好强硬地将儿子拉回来,便让他们靠在了一起。
之后苏晏晚总要和苏义州黏在一块儿,寸步不离,到哪都跟着。
苏义州要去公司实习,苏晏晚闹腾着不让他走。
苏母无可奈何,急忙拉住苏晏晚,“晏晚!别闹了!好好在家呆着!”
苏义州离开了家,为自己终于摆脱了粘人精而高兴,可在外那么多天,他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弟弟的身影。
有一段日子,苏晏晚喜欢跟他玩大富翁,输了还赖账,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滚,幼稚得像个三岁小孩。
回想起这个,苏义州忍俊不禁,愈发怀念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光。
苏晏晚有时会偷偷给他打视频电话,用新学的手语叫他赶紧回家。
食指指向自己,另一只手在太阳穴的位置转动并向外微伸,随后指向镜头。
「我,想,你。」
「哥哥。」
苏义州喉头滚动,沙哑道,“我也想你……”
苏晏晚大咧咧地笑了笑,还想继续做下一个手势。
“晏晚,你在干嘛?”母亲的声音传了过来,吓得苏晏晚立马掐断了视频,连再见的手势都来不及做。
苏义州怅然若失,愈发觉得苏母碍眼。
他好不容易回了趟家,这个女人却把苏晏晚藏了起来,故意不让他们团聚。
待他一觉醒来,苏母已经带着苏晏晚去了别处静养,佣人支支吾吾,没人敢告诉他他们到底去了哪。
他又去找了老头子,偶然撞见他正在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偷.情,估计问了也不会清楚。
“啧。”
真是糟透的一家人。
苏义州扭头走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了苏晏晚的所在地,但他们只能偷偷见面,趁着苏母不在的时间。
得知他找过来,苏晏晚高兴得手舞足蹈,把一罐亲手折的纸星星塞到了他的怀里,用手语表示:
「哥哥,这个送给你。」
苏义州暖意十足,真诚地夸赞道:“很漂亮。”
他也有一份礼物送给苏晏晚,一盒巧克力。
苏晏晚爱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
“别让妈妈看见,吃完后记得刷牙。”苏义州捏了捏弟弟的脸蛋,细心嘱咐。
苏晏晚抱着巧克力,乖巧地点头。
时间到了,苏义州不得不离开,他不舍地捏了捏弟弟的手掌,上面还有经受虐待时留下的疤痕。
这他隐隐产生了恨意,他一定要让沈殊容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事了,都过去了……哥哥会帮你报仇的。”苏义州将苏晏晚揽入怀中,轻柔地替他擦拭眼角的泪水,“只要一直想着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苏晏晚做了套手语,「哥哥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
苏义州:“会的。”
在此之前还需要除去一些障碍,比如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一天清晨,苏晏晚在佣人们的尖叫声中惊醒过来,他跳下床,跑到窗边俯视下方的景象,看到乌压压的一群人在池子边打捞着什么。
一具被池水泡得浮肿不堪的尸体。
那……似乎是他的生母。
葬礼上,他抱着苏义州悲伤地痛哭寻求安慰,殊不知面前的人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母亲离世后半年,一个年轻的女人住进了他们的家。
老头子对他们说,“以后这就是你们的母亲。”
苏义州首先喊了一声“妈妈”,表现出了对继母的善意,这让老头子很是满意。
“义州真是个好孩子。”继母轻抿唇角笑了笑,她和苏义州现在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至于老头子死后财产到底要怎么分还得看他们各自的手腕。
苏晏晚不愿喊继母,躲在苏义州的身后一脸敌视地盯着她。
考虑到小儿子精神上的问题,老头子把照顾他的重任交给了苏义州,“平时公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