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药剂与致幻剂的针管满地都是,横躺在沙发与地上的白肉也并不罕见。
甘灯只觉得拐杖的手柄都要捏烂了。
幸而,光脑的定位极准,他很快就找到了她。
她没有在包间或卡座里,而是在最顶层的看台上,她正盯着光脑屏幕,在看一段类似于心理学与大脑构造的纪录片。
但她身边有着浓烈的Omega气息,甘灯走近了才发现,她没有直接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一位穿着服务顾客用的清趣绵羊装的男性Omega怀里。那位Omega明显陷入情|热,个子比较高,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腰,面色绯红半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在当她的靠背坐垫。
宫理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哎呀下面吵死了,别叫我下去。你们什么时候玩完了跟我说。”
甘灯不知道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松一口气。
他抬起拐杖,敲了一下地板。
宫理终于眼睛从纪录片上挪开,抬脸朝他看过来。
才到军校没多久,她就跟长开了似的,穿了件红色的短宽皮夹克,里头是黑色的衣裳和高帮运动鞋。脖子上挂着一大堆自以为时髦的挂饰,头发也跟一大把荧光彩绳编在一起。
宫理看着眼前的甘灯,呆呆愣愣的,忽然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没喝他们的酒吧。哎,小羊,你看那儿是不是站了个人。”
给她当靠背的情|热Omega睁开眼。他显然更有眼力见儿,立刻意识到眼前拄着拐杖的男人恐怕有大权,身后跟着的保镖也明显不好惹,他连忙惊恐的缩着头:“有个、穿风衣的很漂亮的Alpha一直在看着您。”
甘灯朝她走过去,低头看着她,淡淡道:“走吧。”
宫理有些没反应过来,但甘灯已经微微弯下腰,拽住了她的手腕。
宫理踉跄着起身,道:“哎你怎么会过来?怎么找到我的?别不说话,啊稍等稍等,我跟朋友说一声就走。”
甘灯头也不回道:“他们已经被我送回去了。”
一群没有分化的预备军校生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寻求欲|望纾解,纯粹就是因为好奇心来捉弄玩耍的。
在那群她的狐朋狗友的包间里,还有两个半死不活的Omega,看来被宫理带出来当坐垫的这个,还算命好。
甘灯一路紧紧拽着她手腕往来时的路走,宫理倒也不挣扎,只是不停地问他:“你怎么都不回我信息?你看到我的成绩单了吗?嘿你是怎么会来到王都里呀——”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这片区域之前,甘灯听到几声尖叫,一个易感期的穿军装的女性Alpha在暴怒之下,直接两脚踹飞了一位衣不蔽体的深色肌肤的Omega。那Omega直接胸口腹部瘪塌下去,腿上全是血,倒在碎裂的桌子中,动也不动了。
宫理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惊讶,还要低头往下看。
甘灯忽然拽住她,将她裹在风衣里,大步走向了悬浮电梯。
宫理的脑袋半天都没有从风衣里钻出来,只是手在里头像是依恋一样环抱住他的腰。
甘灯僵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只能研究她的习性,却看不懂她的内心。在看到那个Omega惨死的时候,她在震惊吗?好像又不是。
她似乎并没有很强的同理心。
而此刻抱着他,她是在思念或者依赖他吗?好像也不是。
她像是知道如何平息他的情绪。
终于,她毛茸茸的脑袋抬起来,仰头看着甘灯,道:“你在生气吗?”
甘灯已经因为她一次次沉不住气了,他不想在护卫面前像个一惊一乍的养父,只是用手按着她后背,不看她也不说话。
宫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还以为他不回答就是不生气,竟然哼起歌来。甘灯都要气笑了,忍不住在风衣下打了她一下,宫理叫道:“甘灯!你打我屁|股!”
甘灯:“……”
四周的护卫连忙看天花板装死。
宫理扭着身子在他风衣里头闹:“我也要打你屁|股!”
甘灯真觉得自己隐居半生,在别人眼里深不可测,可形象崩塌总会跟她有关。他死死拽住她手腕,宫理想打他屁|股失败,还略有不满。
一直走出club,他揽着她要往飞行器上走去,宫理却道:“我要骑自己的摩托。”
甘灯皱眉:“你的摩托?”
宫理:“昂。而且我还有好多行李没拿呢,我要回住的地方拿东西。”
甘灯气到这种地步,反而平静了,他轻声道:“你的摩托在哪儿?”
宫理跑走几步,保镖立刻要跟上,然后宫理就跑到了他们的几架黑色飞行器不远处,骑出了一辆血红色的重型飞行摩托。
甘灯这才注意到,她红色夹克之下,穿的是军校的黑色紧身连体作战衣,胶皮光泽的防伤面料真空吸附包裹在她皮肤上。
她略有一些肌肉的小腹和大腿,与臀部腰肢曲线一同一览无余。甘灯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乱跳。
这种衣服是Alpha显示自己的健美身材时最喜欢穿的,但身边人都知道宫理估计就会在这一两年分化成Omega!
甘灯:“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