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担心那个傻子林恩,他更想担心那个什么甘灯,还有给她定制旗袍的那个什么裁缝 或者说,他就是会瞎担心。 自从他们认识,宫理还从来没跟谁保持过半年的关系凭恕没有那种自信。他隐隐觉得,平树其实也没太有。 他还没反应过来,宫理放下筷子擦嘴,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 凭恕付了钱,宫理抱着他胳膊靠在他身上,更让俩人看起来像是买欢的关系。凭恕挣扎出胳膊搂住她,把手按在她被冷雨浇得凉凉的肩头。 俩人在一处卖菜的仓库门外,凭恕走进去,宫理听到那边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停住,宫理从卷帘门的缝隙能看到那个人站住。他脚尖转了一下,应该是在向她隔着卷帘门行礼。宫理也点了点头。 很快凭恕拎回来一个小小的银色箱子。 凭恕打开箱子给她看了一眼。 上头是个比胶囊大一些的银色“阀门”。 但这个阀门是假的。 真正的阀门,埋在宫理的心脏中,它有特殊的机关,内部装着一小串代码,是三分之一的数学题被重新编码加密。在宫理心脏跳动出现了断拍、停止和异动之后,都会立刻自毁掉其中的内容。 这是现在携带加密文件资料最好的办法之一。 刚刚在小旅馆捆住宫理的一男一女,也是光数列集团专门取出阀门的高手。 凭恕合上箱子,点起烟,撕掉了肩膀上毛茸茸的创可贴,在创可贴下方是一块被挖掉的皮肉,随着创可贴揭掉,也在快速愈合重新生长着。宫理嘴上叼了一根细烟,凑过去从他烟头上借了火,也从凭恕指尖接过胶贴,贴在了他肩膀上。 在这个不认外貌但认条形码的地方,条形码还会随时向城市上层回传一些健康数据,方体的许多干员早就会影响他们的条形码发出的讯号,给虚构出正常的健康数据。 现在,宫理和凭恕,在各种记录里,都是那两个死在旅馆里的男女了。 凭恕摸了一下太阳穴的通讯器,道“放心,他们都上门处理干净了。连你弄碎的玻璃都给换了。” 宫理笑了一下,包括刚才送箱子来的人,方体在尔求城里大概有三十多名干员,大家都有不同的隐匿身份和功能,一切只为了这道宫理内心中的数学题,能送进光管计算器。 宫理挽着凭恕的胳膊,一人回到了光鲜亮丽的大街上,将装着假阀门的箱子,按计划送入了光数列集团一人应该送货的地点。 假阀门内的代码,几乎与宫理心脏中的别无一致,只有一两个字符不同。 但演算就是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字符差异而决然不同。 宫理和凭恕看着箱子送入了贵宾仓储机构的自动化履带,一人撑着伞走出大楼,一直走向了街道上另一家中高档的酒店。 一人只要了一间大床房,宫理进了房间,脱掉高跟鞋,并将沾湿的西装外套挂在烘干衣架上。外头的街道上也响起了十一点的钟声,她赤脚站在自动百叶窗边,一道道平行的路灯的金光横亘过她赤裸的手臂与轻薄镭射旗袍包裹的锁骨。 宫理点了点光脑,设置了倒计时,看到凭恕把反监听监视的设备打开,才道“距离合眼时刻还剩48小时了。在那之前你们都要撤离尔求城。” 凭恕一把抱住她,俩人一起往床上跌过去“是,委员长” 他以为宫理还会严肃的讨论工作的问题,就感觉她的手已经顺着宽松的上衣摸进去了,他最近应该有练的不错,宫理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手指尖却也摸到了满意的事物。 宫理指甲点了点他右侧胸口贯穿的那根金属小针,两侧还有个小小的金属球,已经是非常基础的款式了。但她似乎还有点微肿,宫理指甲刚刚敲在金属上,他果然倒吸一口冷气缩起身子“你都不亲我一下,就摸” 宫理笑道“我以为你没戴呢。” 凭恕脸上是咬牙切齿的挂不住,恶狠狠道“要是真不戴着,长死了,岂不是又给你欺负人的机会” 啊。他真是了解她。 宫理头发上还有些做造型的发胶,她笑着扬起脸来,凭恕忍不住低下头去,他感觉宫理稍微瘦了点,下巴比以前尖一点了,忍不住用手掌贴着她下巴尖,加深了这个吻。 宫理能跟平树躺在沙发上就亲亲摸摸抱抱,温存几个小时,但跟他在一起,她总喜欢动一些过分的手脚。比如说用力拽那个金属钉,疼得他都要咬人了,才舔毛似的轻轻舐过他下唇。 她一只手把玩着他头发扎起来的小辫,另一只手的指骨捋过他后脊梁的窝。 凭恕真的太想她了,想的恨不得幻想过,俩人就做那种没有工作的贫贱夫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