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手指竖在嘴唇前:“嘘。”
凭恕微微瞪大眼,枪|口开始哆嗦……
“你、你你你你——”
他几乎是要跳起来,将枪|口怼在她侧脸上,宫理被枪|口顶的脸颊微凹,却笑容不变。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或者你给我砍了手指!不行、不行,我要挖了你的眼睛!”凭恕狠狠踹向她的腿,却没想到她腿竟然也是义体,他疼的差点没站住。
宫理眼疾手快的拽住他。
凭恕嘴上虽然狂吼乱叫,他也以为自己会暴怒——可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生气。这张陌生的脸,却有着宫理狡黠的眼神,更重要的是她显得很放松,似乎从如临大敌的演戏状态,变成了见到熟人可以放松的状态。
暴跳如雷之外,他居然觉得自己心狂跳的耳膜都一鼓一鼓的。
凭恕现在知道平树在哀嚎什么了!
他竟然在她面前——!
操!这不是不要脸就可以忽略的事儿啊!不是——啊啊!靠!
他真的差点都想脱口而出:“这是非备战状态……”
而且平树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提醒他?他就知道平树那个面对她根本没有底限的家伙,发现宫理喜欢气他骗他,平树就也配合她!
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心声被平树听见,平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明明是在帮你。”
宫理本以为他会很生气,甚至又一阵子破口大骂拿枪指着他,却没想到凭恕一脸别扭的拿枪又戳了她两下,就把枪收起来,眯着眼睛看她。
宫理环顾一圈,对周围的环境还有些不信任。
凭恕开口道:“放心,我的地方没人能监听,你身上也没有监听的设备,在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查过了。这里也相当隔音。这么谨慎?”
宫理长长舒出一口气,开始戴上手套,笑道:“生气了?你刚刚表情太好笑了——”
凭恕翻了个白眼,嘴上凶狠:“我现在都想杀了你,你知道你那表情有多变态吗!”
凭恕却忽然觉得有点怪,宫理那个盯着他鬓发耳朵入神的表情……她演技也太好了吧。且不论宫理演技好不好,他想着刚才宫理又是拨弄他耳朵又是压着他腿,他简直觉得怪的一塌糊涂……脑子更乱套了。
她是真游戏人间,演个男的都那么会逢场作戏。
凭恕:“我懂了,今天我会带你去找那件古栖派的法器的,看来是工作需要啊。”
宫理微微颔首:“带我们一段,指个路就好了。”
凭恕把枪插回后腰,靠近她的脸:“啧啧啧真的看不出来,简直就是……怪不得你刚刚不肯上厕所啊,毕竟你也掏不出来东西。”
宫理倚在墙上,系好袖扣,笑了:“谁说的?我在公圣会眼皮子底下,当然是要全身上下毫无破绽了。”
凭恕瞪着眼:“嘶,我不信。我靠,我看看我看看!”
宫理看他朝她腰带伸手:“……?”
宫理抬脚就要踹他,凭恕却不依不饶:“你肯定扯淡呢,靠。喂、不会说还能用吧,要命了——”
他就是想要捉弄回来,宫理看出来了,而且她耳边也捕捉到了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这么轻的脚步只有可能是……
她忽然将坏笑作怪的凭恕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胳膊,凭恕这嘴硬人怂的家伙刚刚还笑,表情一下子又惊悚了,他想要收手,洗手间的门却忽然被一脚踹开!
林恩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个破碎的瓶子,尖头朝外,他身后不远处是数位如临大敌的club保镖,有人拿着激光刀,有人拿着枪对准林恩。
他们也看向了洗手间内。
然后就看到了作势要脱神父裤子,手都放在神父腰带上的自家老板。
林恩有点疑惑的看过来。
凭恕:“……”他缓缓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僵硬的像卡壳的变形金刚。
完蛋操了,他在业内要有了新传闻了。
宫理偷偷弯起嘴角。
外面的保镖憋了半天,有个人气若游丝的说了一句:“抱歉老板……我们没拦住……”
林恩:“太久了。是危险。”
宫理走过去:“抱歉,我耽误的有点久了,这都是个误会,请不要开战。”
宫理走出去,就看到外头已经横七竖八倒了很多人,但更像是林恩横冲直撞过来的时候弄倒的。幸好凭恕这边的保镖也比较谨慎,没跟他发生冲突。
保镖们也没有想到,这神父竟然如此淡然,仿佛刚刚被看到的都是假的,微笑着对林恩道:“已经跟凭老板商量好了,他会带我们找到那件……东西。”
林恩盯着宫理看了会儿,点点头。
宫理看到远处卡座里,满脸写着“你们这些讨厌的帅哥离我远一点不要贴着我”的修女老萍,笑道:“走吧。”
……
那件古栖派的青铜缶,在卖给二道贩子老C后,曾经被转卖给一个小门小派,但对方发现这玩意儿被磕掉了一个把手是残次品后,又找不到老C算账,于是又给转卖了。
听说最近是转手在某个帮派手里,似乎成为他们的赚钱利器。虽说是严密看守,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