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和自己丈夫一边收拾一边安排着:“这床就让给你们了,阁楼上还能打地铺。我和孩子爹去柴房将就一晚上。你们还需要些什么,晚饭吃过没有,要不我去弄点疙瘩汤?”
“谢谢,不用,我们吃过了。”希宁看着墙上的照片:“这二个是你女儿?”
“是呀~”妇人一边收拾一边回应:“大的早二年嫁了,小的去年刚嫁出去,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县城里读书。当然他没本事考东海学院,也就认几个字,以后在县里谋一份事做。”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练武的机会,最主要的就是学费,学武的比学文的要贵得多,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
蒋德斌忍不住问:“就不想回来继续种地?”
“种地?”妇人一个嗤笑,带着几分无奈和感慨:“那能赚几个钱?”
可农业是一个地区的根本,蒋德斌想探查下究竟:“可地放着不种,会怎么样?”
“给同村的人种呀。”妇人此时又高兴了起来:“儿子明年毕业了,就可以工作,听说每月可以有四千多的工资,把地转给别人种,每年还能有五百元的租金收入,我和死鬼就可以去县城享福了。”
四千多……对于收入二万、还包吃包住的英飞虎来说,简直去了。
希宁无视英飞虎轻蔑的翻白眼,含着笑,好似由衷般地道贺:“确实不错,你儿子那么有出息,真是好福气。”
“那是当然,虽然比不上你们和一区那个姓朴家里的小子,但在这个村里,数我儿子读书最好,考上了县城的学校。”妇人满满地自豪,此时心情极为舒畅,一把抱起放在旁边的被子床单,新的被子床单已经铺上和准备好了。
“那我们先走了,各位早点休息。”妇人和男人离开了屋子,去旁边的柴房去睡了。
希宁躺在楼下唯一的床上,其他人去阁楼上打地铺,想来之前这家人的二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也在楼上打地铺睡。
就听到楼上蒋德斌带着几分感慨:“四千的收入,就觉得是享福了,看来这次我会知道很多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四千少了点,我家染布的普通工,一月都要六千。”胡良明算是生活在“民间”了:“不过我那里是城里,又是技术工,工资肯定高点。”
收入二万外加英浩雄补贴二千的英飞虎不说话。哲志伟也不说话,他从来都不喜欢多说话。
胡良明不禁崇拜:“还是老大厉害,五十元就能有地方住。如果是我,说不定给二百。”
这是肯定的,如果是蒋德斌,指不定一开口就是五百起。住一晚,每人一百总是要的吧。
“雪舞!”蒋德斌好奇地问:“你一定是经常民访的吧。”
哲志伟翻了翻眼,还雪舞,叫得那么亲昵。好吧,出门在外,如果一口一个英大小姐,多少有点不方便。
“我也是第一次出来。”
“那你为什么说五十?”不应该说得更多,英浩雄虽然对女儿很严苛,可金钱方面应该对自己女儿很大方的。否则怎么请那么多社员喝饮料,还有派专机送朴敏镐去治疗。
“不弄得自己穷点,有可能被人抢。”
……,好吧,说得好平静,却是很有道理的。
天亮了,英飞虎早早地起来,而其他人都睡着。
到底是还年轻,睡得是不省人事。
拿出手机看了看,这块地方居然连信号都没有的。呆着也没什么事情干,总要找点事情做做。
妇人被屋外的劈柴声弄醒,穿上衣服门刚打开,就见昨夜留宿中,那个块头最大的正光着膀子劈柴。
这一身的栗子肉,胸口那浓密的毛发,斧子在他手里好似没有分量一般。每一斧子落下,再粗的木头都会干脆利落地劈成两瓣。
再一看,乖乖,有几个经过的村民正站在远处看着。一边篱笆外,还有两个未出嫁的闺女,正红着脸偷看。而另一边篱笆外的大小媳妇则大方多了,一边看还一边磕着瓜子议论,说这汉子身板真不错,比自家男人强多了。
这头发都还没梳、脸都还没洗呢!她猛地关上门,这老脸不知不觉红了。
红完才发现,自己是怎么了,还有那些小媳妇、大姑娘,一个个都发烧了吗?
不过说的还真是对,想想自家男人经常在门口劈柴,可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热烈地围观。
可现在到底是出去还是不出去,这里是柴房,厨房在另一边,不出去可没早饭吃。
想到这里,她赶紧地先整理头发。这头发毛毛糙糙的,没梳子就用手指。哎呦喂,头发怎么打结得那么厉害?
英飞虎劈完墙边堆着的那堆柴火,觉得出了点汗。于是走到一边的井那里,弯腰从水桶里撩了点井水洗了把脸,还稍微洗抹了下胳膊和上半身的汗。嗯,神清气爽,还是早上动动筋骨舒坦。
这一转身,就看到篱笆外有好些人。
这里没有围墙,只有一些劈成条的竹木围起来的半人多高篱笆,所以院里外都看得很清楚。
英飞虎挑了挑眉,抓起一边放着的白汗衫进屋了。
这边刚进屋,另一边的妇人推门出来了。
立即有村民朝着她招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