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几件衣服全都已经拆了。
先吃午饭,希宁乐滋滋地拿着筷子吃着。天天有肉吃,吃好睡好、这才是生活。
肉香味让四周的侍婢不停地抽动鼻子,夏树终于忍不住嘀咕:“晚饭我也要吃肉。”
这话被躲到外面的阿玲听到,实在太香了,而且小姐吃肉,躲开看不到最好。
阿玲一听顿时火了,压低着声音:“你作死呀?”吃肉的都是粗人、下等人,当然这话不敢说了。
夏树瘪着嘴:“小姐能吃肉,我为什么就吃不得了?我就是要吃肉,肉好香。”
“嗯嗯!”菜月猛点头,嘴里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阿玲也只有瞪眼珠子,谁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姐都在里面大块吃肉。
吃完后,嘴一抹,喊人进来收拾。嘱咐阿玲准备笔墨。
阿玲一听,赶紧叫人去拿书桌。跪坐在旁含着笑:“小姐是要开始静修了?《日本纪》需不需要拿来?”
希宁一愣,对了,她是到庄上静修的,光顾着吃了,忘了这事。于是说:“我想先写封信回去报平安,书嘛,先拿第一卷过来吧。”
原来是要写平安信,也是都到这里三天了,就算离得近,也要报个平安才是。于是阿玲带着夏树去准备笔墨纸砚。
书桌跟餐桌差不多样子,就是书桌更加的大点、长点。
坐在矮桌前,希宁觉得好不舒服,感觉又回到了当县主的时候,可那时还多少有个小杌子,而这里啥都没有,真累人。
为了让字写得稍微好点,也只有跪坐。
看着精美的信纸,希宁有点不忍下笔。信纸弄得那么漂亮干什么,而且纸原本就贵,这信纸更是比同等尺寸的丝绸更贵了。
但还是要写,希宁回忆了下身主写信的格式和语气后,在画着樱花的信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看着中规中矩跪坐着写信的阿玲,眼睛一热,小姐果然还是懂事了。就是穿的衣服有点怪。
“一切都好,勿挂念,望父亲母亲大人保重身体。”最后署上:“女儿尊子敬上。”
这纸好看是好看,可就是跟明信片一样,太小。
好了,搞定!
希宁满意地看了看,将信放进同款一套的信纸内,交给阿玲封上,去喊来左卫门。
左卫门到来后,单腿跪下行礼,阿玲将信递给了他。
希宁在房内悠悠地道:“请派人尽快送去城内藤原府邸。如有人问起来,就说这里一切都好,知道了吗?”
听着后面拉长音的“知道了吗”,左卫门心里一个咯噔,立即点头行礼:“是!”
接过信,扭头便走,根本没再看一眼,穿着古怪、听说天天吃肉的尊子小姐。
信搞定了,希宁想了想,先做衣服要紧,于是去将上午拆开的衣服布片上画图样。
只需要画出一件的样子,随后叫来了回做衣服的侍婢。
“你们先按照这个剪下来。”希宁吩咐完后,又回书桌了。
过了会儿,叫来阿玲,将画的图样给了她:“叫管事,按照这个叫木匠打好后送来。”
阿玲接过图样,顿时感觉刚才看走眼了,小姐没有恢复正常。刚才半天还以为小姐在用功,结果是画着玩意。
看完后,她一脸迷茫,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大管事接过图样,瞪着个眼睛。
阿玲很是无奈地说:“小姐说了,这是桌子和椅子,她膝盖疼,不能跪久。”
“什么?”大管事一惊,要知道贵族都有脚气病,如果疼到膝盖就活不久了。
死了就死了,反正死了也不关他什么事,可样子要摆出来。
大管事手背擦着眼睛,声音略带哽咽:“没想到,小姐竟然……小的这就去找木匠,麻烦叫小姐放心,最多三日就送来。”
阿玲知道大管事误会了,也懒得解释,反正差事办好就行。翻了翻眼,转身走了。
等回到屋里,四个侍婢已经将衣服裁好,开始各自分工地缝起来。而小姐在旁边拿着毛笔正在写。
“阿玲,回来得正好。”希宁搁下笔:“把这个收起来,我下回还要继续写。”
阿玲走过去一看,顿时欣喜佩服:“写得真好,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汉字居然能写得比宫里的官员还要好。”
希宁接过旁边夏树递来绞得半湿的软巾,擦了擦手:“还行吧,既然是静修,总要拿点样子出来。”
阿玲泪,说得没错,否则整天的吃肉,折腾怪衣服,哪里象静修的样子。
希宁看着桌面上的字,今天抄了《日本记》的第一卷第一页的最右边六行,有空时再抄点。万一有人要查,也有东西可以拿出来糊弄一下。
那么多古代任务,总算接到二三个练过字的小姐。这些经验积累起来,已经有点小成。虽然字不能算是书法家,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只可惜上回的任务中,大部分经验都是入了芯片,带不走,便宜了身主,否则她的经验会突飞猛进。
弄完这些,厨房送餐来了,不知不觉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
这有点吃得太早了,餐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