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特别给了二斤面粉,还给了二根羊腿骨,还让人用大板斧,帮她帮骨头劈断。这样回去熬汤后,还能吃到骨髓。
还有二个募兵,因为冲到前面,对着匈奴射箭,真正的面对面射呀,奖励一贯钱,相当于一两银子,也可以拿其他等价的东西。结果他们不约而同地都要了东西,而不是钱,毕竟守城时间久了,余粮吃完,那粮食可能连金子都换不来。
结果按照原来的价给了,粟和谷一石220文,羊肉一斤20文。
两人乐呵呵地扛着米袋子和一个羊腿回家,一路上羡慕死好多人。
每天管二顿饭,顿顿都有肉。没有房可以睡那里营帐,有厚实的棉被。还能领到棉衣棉鞋,发日饷、每日一升粟。如果出力多,还能有赏。这下涌过去好多百姓,征募兵。
北城门外,十几个小兵从雪地里,还有尸体上将箭拔出来。等会儿还要送上去,等下次匈奴人再打开,还能用。
后面一群人,并排一横队,拿着刀枪,给每个躺着的匈奴兵尸体补刀,这样哪怕是还活着的,也基本死翘翘了。
在清扫战场的,还时不时搜查尸体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是惯例,尸体上摸到什么都归这个人的。否则就这点兵饷,只够温饱。打仗就是想着立军功,还有能摸点值钱的东西,将来老家养老。
至于尸体就这样放着,管杀不管收尸。
南城门外的乌维达,又收到了好几车的物资,是长平县主派人送来做交易的。东西和先前一样的数,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停止交易。
他的部落已经够了,可长平县主还是送过来……乌维达想了想,舍近求远、将东西不送去呼邪冒顿那里,却往大汗的部落里运。
此时北城门的消息传来,呼邪冒顿打败!
乌维达一个嗤笑,对付长平县主,就凭着呼邪冒顿这个莽汉,不输才怪。
“混蛋,老子一定要打下来,把这个臭女人扔进营帐,每个营帐都轮一遍……”伴随着打砸东西的声音,呼邪冒顿满嘴的咒骂,什么难听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整整三千人折损在里面,好多连尸体都捞不回来。那个该死的县主,居然还把尸体垒到城门口当城门。
三千人呀,死翘翘了,还有二千多伤兵。箭伤还好点,那些烧伤的人,惨叫痛呼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
骂归骂,可现在怎么打?手下的人力气已尽,城门口那整堵发黑的“阻挡物”,虽然比城门脆弱,可又有几个敢去撞开,走到跟前看清是什么后,吓都能吓得晚上做噩梦。
幕僚过来,好声劝着:“大王子何必动怒,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攻破城池。听说长平县主存了很多货,商船每月都运载满,库房都堆满了。这块肥肉,可不能掉进别人的嘴里!”
呼邪冒顿气鼓鼓地坐下:“我也想,可这叫人怎么打?”
极贵的火油,整罐整罐的往下扔;这箭就象是射不完般的一波波如暴雨般落下。最可气的是飞来的菜刀雨,第一次看到拿菜刀当战场兵器的,是存心的还是故意的?
幕僚想了想后说:“非要先打一场胜仗,涨涨威风和士气!”
“怎么打?”呼邪冒顿瞪着个眼珠子。他也想赢呀,可打的结果已经看到了,惨败。
三千人扔进去,只攻破了一道城门。而那里可是有三道城门!
幕僚狞笑了起来:“强攻肯定是不行了,那就诱敌出来……”
希宁看着帐内放着的沙盘,别看在如此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做出来的沙盘还是挺像样的。用泥混合水捏出来的城池,一看就是知道是北城门,这个沙盘只用了短短几天就捏出来的。
希宁和旬辽、以及百夫长以上的众人,看着沙盘。沙盘上兵部署情况,很是清晰。
希宁点了点头:“只要再攻来,就继续按照这个办法灭杀。需要什么拿条过来我批,平日里多派人手加紧巡逻,我等会儿就回南城门了。”
众人行礼:“喏!”
他们原本怀疑,一场让人解气的仗后,对于这个汉王钦定允许的县主统帅,心服口服。
最主要县主物资多,听说从册封后一到这里,就开始预备。看来县主从一开始,就备战了。
“报~”传令兵跑了进来,半跪行礼:“敌军一将,骑马站于城前挑衅,要我军派将出战。”
旬辽一听,立即抱拳:“末将愿意去会一会,愿摘其首级献于县主。”
希宁一脸的嫌弃:“我要首级作甚?”
旬辽顿时一噎。
希宁也是一脸的无奈:“看来我是走不开了,那就留下陪他们玩呗。”
随后一脸正色:“不准出战,谁敢私自出城门,斩!哪怕打赢了!”
打赢了也斩?太不近人情了吧。
一虎背熊腰的匈奴人,骑着马,带着一群匈奴兵,在城门前尽量的嘲讽挖苦着:“你们汉人听一个小娘们的话,是个男人出来和你爷爷打一架。出来,赶紧出来,孙子赶紧出来,别想乌龟一样躲着……”
上了城楼的旬辽被气得七窍生烟,去了大帐,直接就行礼:“匈奴人实在太过分,末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请求出战!”
靠在软垫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