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三个幸灾乐祸的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个家伙,去王府保护婢女,比在这里清闲很多。
要知道郡主府里人多,当然已经知道他们藏身之地。而王府毕竟是小门小户,警惕性没那么强,更何况只有一人,压力小很多。这活还能每月多拿五两银子,真是爽呆了。
希宁提醒:“现在就去把,这里教射箭的五两银子,就让他们三个分吧,也算是个你抄一份的报答。”
四个人又一次的头顶飞过乌鸦和一串省略号……县主考虑得也太多,太周详了吧。
希宁转而又含笑说:“你们回去也想想,能不能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也和轮班的兄弟说说,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是呆着,顺便为我办事,多拿点钱,等将来不干了,也能多购置几亩田地,日子过得好点不是。”
四个死士……县主你考虑得太多了。
于是一个死士先跑去萧管家那里说月银的事情。
冷不丁跳下来一个全身黑漆漆的死士,把萧管家吓了一大跳。随后就说银子,说是县主答应给的。
难不成是打劫?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县主府,打劫五两月银?
萧管家将信将疑地拿着写好的人员工资账本,拿到县主那里,见到县主大笔一挥,画押了。这才相信,这个死士是被收买了。啊,呸呸,是被招募了。
好似也不是……好吧,是被雇佣了。死士专职监视县主,副业去帮县主保护王大小姐和四个婢女。
死士到了王府,找了个机会,将县主写的布条递给了画儿。
画儿拿起看完后,用桌上的蜡烛点燃后,对死士轻声说:“有劳了。”
死士掏出一个木哨给她:“如果有危险,吹响我就会出现。”说完跳出窗外,遁身而去。
画儿撇了撇嘴:“有门不走,非要跳窗。”
一直在旁边的王大小姐则感动不已:“县主对我真是有再造之恩,以后叫我如何报答。”
画儿将布条烧烬,残余的灰倒进旁边花盆里。
外面有人喊:“钟先生到了!”
王大小姐立即高兴起来,为了让她更好的学画,县主都把自己的侍女配过来伺候了。王老爷为了避人口舌,也是知道这些年来,他亏欠了这个嫡长女,于是派人去请最好的先生。
本县最好的先生自然是儒士黄柄。
带了几幅字画过去,黄柄说是笔法稍有不足,但难得可贵的是自学也能如此,于是派了得意弟子钟朔过来,先让王大小姐打好基础。
钟朔虽然年轻,而且未婚。但人品是出了名的迂腐,简直就是根木头疙瘩。
据说有人要戏弄他,请他吃饭。入了小包房,叫了个歌女,随后门一关,他们全走了。
等吃了碗茶,嘻嘻哈哈聊天有一段时间,再回去看笑话。
结果是钟朔一个人站在那里讲课般的全是仁义道德,而浓妆艳抹的歌女则手托着脑袋,靠在旁边都快睡着了。
人长得一般般,再加上迂腐,真是太亏了这一手的好书画。
所以让他教画,尽管放心。如果转为其他人的话,绝对不会如此。
王大小姐立即回应:“赶紧请钟先生进来。”
钟朔走了进来,跪坐下来。而王大小姐也跪坐下来。他们两个面对面,只不过中间还隔着一个半透明的帘布。
这是钟朔要求的,第一中间要隔着帘布;第二房内不能断人;第三如有东西,都由他人拿递。
这样的先生,怎么不让人放心?
“钟先生,这是我昨日所画。您看看是否有进步!”王大小姐将画纸递给了画儿。
画儿接过后,走到另一边,双手摊在了桌面上:“钟先生请!”
钟朔细细端详着画:“比前二日稍有进步,就是这里太过生硬,有涂改痕迹。王大小姐每每画弯处都会笔锋太硬。”
提起笔来,沾了些墨,在画布上修改起来。
画儿在旁边细细看着,果然画得极好,这样一改,顿时比之前要好上三分。
等改好后,画儿将画捧到王大小姐那里,让王大小姐看。
王大小姐不禁喜形于色,连连点头。
钟朔已经又画好一只大公鸡,让画儿送去:“这公鸡注重尾部,王大小姐要多多揣摩。”
公鸡虽然昂首挺胸,鸡尾高高竖起,但尾羽依见柔弯。
于是王大小姐立即按照画了起来,画好后让画儿拿过去给钟朔批改。就这样,画作传来传去。
等快结束时,王大小姐说:“我翻出我母亲画的仙女图,请钟先生过目评点。”
钟朔接过后行礼:“哪里!评点二字愧不敢当。王大娘子如不是深宅女子,她画足矣媲美一等画师。只可惜,无缘相识。王大小姐画风已有三分相似,希王大小姐多下苦工,不假时日,应该有所造诣。”
王大小姐百感交集地回应:“多谢钟先生!”
去送钟朔,画儿在旁边三步远处。只要她靠近了,钟朔就会有意无意地避开。
此人还真是正人君子,只可惜长得也太一般了。五官没有一样突出,身材也是不高不矮,中庸之极。
画儿忍不住想到张廖,如果钟朔的长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