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准备睡觉了,山里的夜晚说来就来。是去另外一幢房子睡,这里有肉,扔给野兽吃的。也要提防肉不够后,那些比较狡诈的食肉动物趁着他睡的时候,过来啃了他。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突然凭空出现,G瞪着眼睛看着,随后抄起斧子,冲着她就大步迈过去。
希宁就看着G气势汹汹地过来,一动都不动,当G举起斧子时,依旧不动。
G双手抓着斧子把柄,对着她的脑袋就劈过来……当斧子快要到头顶时,猛地停下了……
“倒是有点胆子。”G慢慢地收回了斧子:“那么快就一个月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废话,如果她死了,谁带他离开这里?装逼也是要算准的来,否则神就算不死,那也很疼的。
“契约上写好的事情,一定要照办。知道为什么要把你扔到这里来吗?”希宁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绕着挂着的肉半圈后停下,看着G。
G肯定是一肚子的怨气:“天知道是为什么。”
希宁和蔼可亲地解释:“你活了那么久,都是锦衣玉食,哪怕家里斗得厉害,还是会有一群人对你唯命是从。如果立即把你送回去,那么你还是会象之前那样,被牵着鼻子走,甚至小命都不保。只有经过磨砺,才能活下去。G集团是狼窝,猫是活不下去的,哪怕是……”
她看了看挂着的,已经少了一条后腿的“猎物”。
“那看来还要谢谢你啰?”G没个好气地回应,但已经将信将疑了:“既然这样,现在就按照契约,送我去环球时报的总编办公室。”
“会带你去的,但你要稍微收拾一下。”希宁将随身带着的袋子扔了过去。
G接住后,拉开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一双皮鞋,还有剃须用的各种用品还有刮胡刀。
他摸了摸脸颊和下颚,一个月过去了,他的胡须已经长出半寸长了。穿着的衬衫西裤早就破了,现在穿的是这里伐木工人没带走的工作衣。
如果这副样子出现在总编办公室,总编不叫保安才怪,还以为来了个野人。
“谢谢!”他随口感谢了一声。
希宁温和而平静地说:“不用,为顾客提供周到的服务,是我的宗旨。这些也是从你房间里拿的,如果你不在快点,他们打算将你的东西全部扔掉,房子用做其他地方了。”
怪不得这些东西很眼熟,剃须泡沫和剃须水都是他惯用的牌子。
G打了桶水,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拎着口袋,去屋里拾掇拾掇自己。胡子要刮,脸要洗。
G对着镜子,拿着刮胡刀慢慢地刮去脸上长出来的浓密胡须。很多人都喜欢用电动的,可他还是喜欢用刀,当锋利的刀锋从皮肤上掠过,会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还能听到胡子刮断时发出“吱吱”声。
衣服要换,可捕猎时一声的臭汗。看到袋子里还有半瓶沐浴露,居然还带来了他房间里的古龙水,准备很齐全。
G索性走出,一边打水,一边洗澡。而那个女的,居然放下挂在树上的肉,拿着斧子在劈着,穿着白色的长裙,却拿着斧子劈肉。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反而有点凶残。
希宁将骨头多的地方去掉,估计着大约二十多斤了,满意地扔掉斧子,拍了拍手:“那个口袋等会儿给我,我装肉!”
野味呀,晚上可以吃烤肉,打牙祭了。
G换好衣服,穿好鞋子。拿起古龙水对着自己喷了下,顿时打了个喷嚏。
太香了,喷上后就跟个骚包一样。
看看牌子,是他以前最喜欢和常用的牌子和香型,那些纨绔子弟和女伴都说这香味好闻,他还特地带了瓶去海岛。看来不是那些说好的鼻子和品味有问题,就是讨好他的。
或许那个女的说得对,他确实需要点磨砺。
走出去后,他直接帮忙把肉装进了空袋子里,装好后递了过去。
“谢谢!”希宁接过袋子,抬头一打量:“嗯,不错呀,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只不过更成熟了!”
G看过镜子,确实成熟了很多。海岛加上这里的阳光,让他的皮肤变得了健康的小麦色。海风和山风刮粗了他原本细洁的皮肤,而且他的目光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能是没有接触电脑手机等需要用眼的电子产品,加上这里郁郁葱葱,看过去全是树,再加上当了一个月的猎人。让他的眼睛变得明亮,甚至可以说是犀利。
希宁提醒:“想好理由了吗?我想你应该不会再装小白兔了吧。”
那时打官司,他就是装出纯良无公害,结果不知道从哪里拍摄的录像,将他经营的形象全部毁了,也只有和解才能免予牢狱之灾。
G点了点头:“想好了。”哪怕白天从地里刨吃的,去野外打猎,拿着斧子偷袭大猫,有时晚上也会睡不着。
如果无法入睡,他就会想,如果从这里出去了,他面对环球时报的总编时,应该说什么,怎么样才能重新回到家族里。
毕竟他已经算是已经死了的,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他重新“复活”。还有活着的消息一旦出去,G集团又要再经受一次岌岌可危的公关问题。
作为一个大财团,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