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凉意袭来,任歌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朦胧中觉得被黑暗中无形的力量束缚围住身体。
努力睁开眼睛,前面有点光亮。
努力向前爬了一段距离,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过了好久,终于被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吵醒。
周围逐渐亮了起来。
认真看了一下。
自己正靠着墙壁坐着,面对着电梯门。
这是自己住的公寓地下室电梯间。
刚才就是被早起上班的人的脚步声吵醒的。
路过的人神色匆匆,不过还是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也就是看了一眼就离开。
这是一个生活节奏非常快的城市,大家都在为生活奔波。
他们无暇顾及一个蜷缩在楼道里衣不遮体的人。
任歌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一条条碎布挂在身上,就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一样。
手脚上到处都是被划伤的痕迹。
伸展了一下手脚,没事。
右臂那片刺痛痛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不关刚才坠落悬崖的事。
起来活动一下四肢,除了腰有点酸痛外并无大碍。
拍拍身上的灰尘,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走向了楼梯步行上楼。
——
爬上九楼,没有想像中那么累。
任歌去到冲凉房,脱光衣服冲洗干净。
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好在都不深。
躺在公寓里那张小沙发上给自己擦了一些酒精。
看了一下手机,昨晚应该是在电梯口待了一晚。
坐好身子认真想了想。
这次从进电梯后的事一定不会是做梦。
那自己是怎么去了那里又怎么回来了的?
难道身上的伤是在电梯下坠的时候自己慌张乱抓的!
背上那里自己的手也抓不到啊。
那四只狗又是谁养的?
莱珂说的可能也对,自己小说看多了。
但是我的手机里就那篇小说,哪里有看多了?
任歌再次仔细打量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金属球。
外围金属笼上的金属丝细腻明了,纹路排列曲折但条理清晰。
盯了好久也没见昨天那样头昏眼花。
只是发现在金属丝缝隙内镶嵌着两颗圆珠笔笔芯大小的两个小圆球。
一红一绿,有点像宝石,又像是细小的针孔摄像头。
两者相隔不到一公分。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尝试按了几下,都没什么反应。
看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任歌遂将它锁在抽屉里。
胡乱找了一点吃的坐在电脑前。
浏览了几页新闻网页,这几天没有什么新鲜事。
明天要上班,想到这有点累了。
昨晚没睡好,接着睡吧,看能不能做个好一点的梦。
——
任歌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公寓,离公司不远。
每次都是走着去,自己也不喜欢同人合租。
索性多花点钱租了一个单身公寓。
自己有空写点小程序,一个人玩游戏也方便,关键公司补助一部分的房租。
有些港资公司的待遇确实可以。
没坐电梯,这次是走下去的。
当锻炼身体。
到了公司,任歌进门看到人事部的陈助理与前台小姐刘俐正聊着什么。
见他进来,就分开了。
刘俐低头漫不经心地擦着前台桌子。
往常大家都会笑着打个招呼,今天刘俐没拿正眼瞧他一下。
任歌一开始还有点纳闷,想想也就是那么回事。
习惯了,心里叹了一口气。
路过前台时手不经意碰到桌子。
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带着怨恨的嘀咕声。
看了一下刘俐,她嘴角都没扬一下。
刚才明明是她的声音。
任歌站住盯了一眼刘俐的嘴。
“咸涩佬!”三个字的广东话在自己脑中响起。
此时的刘俐用手挡住前胸领口。
我只是看下你的嘴动了没有,又没看不该看的地方,任歌想着。
难道自己真能感应到别人的想法!心中狂喜不已。
正迈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前面被一个长相有些粗壮的女子挡住。
她叫孟苑。
说是来公司实习,其实是到这来玩的。
公司的人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那是因为公司小股东是她舅舅,陈助理是她表姐,背后都叫她圆柱孟。
女孩子都爱美,其实她自己也应该不希望身材这个样子。
历史上的唐朝女人都以肥胖为美,孟苑应该是双美。
别人怎么叫她他可管不了,任歌倒是从来没有那样喊过,无论在人前人后。
对于这位不用去感应都知道她的想法。
孟苑将一杯奶茶塞给任歌,刚想再说点什么,见一群同事都到了公司门口,转身走了。
同事们笑着同任歌打招呼,语气中带着调侃。
任歌假装生气没理他们,坐回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