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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横滨。
真白教会办公楼内的医务室。
有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头上戴着金属制蝴蝶饰品的与谢野正穿着白色的医袍,一边用歪头肩颈夹着手机打着电话,一边垂眸帮手下的患者疗伤。
棉团蘸着酒精擦拭着伤口, 那名在先前教会被入侵时受了点轻伤的信徒倒吸一口冷气, 咬牙忍着痛, 不敢招惹这位女医生。
“……嗯,嗯,我知道了。等红叶回来交替后,过几天我会前往纽约, 为他做一次健康检查的。”与谢野漫不经心地回复着电话的那一边, “十二月底赶不回来了?……那镜花估计要失望了, 她期待很久纯白大合照了。”
“等我到达后,我再试着劝一下吧。毕竟是首领, 今年又是纯白在日本的第一年, 新年和生日至少得有一个要好好庆祝才行。”
电话那头的森医生低声失笑:“…谁知道呢, 也许他本人并不期望这样的庆祝呢。”
与谢野:“嗯?还有别的事么。”
森医生:“没什么。那就有劳与谢野医生了。其他的资料我准备了一份交给了泽口, 教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 就请找他吧。”
手上帮信徒包扎伤口的动作不停, 与谢野随便应了句“嗯”,准备就这样挂掉电话。
这些日子,因为纯白在日本多增加的几个地下情报点的事情, 森医生和红叶等人在外忙碌, 一时半会儿无法回到教会里来。但教会刚刚遭遇过袭击, 前来采访的媒体不断, 没有人留守处理是肯定不行的。
远在米花町的小春独步和坡近期跟随那位畅销书作家, 工藤优作, 一起去了夏威夷进行为新书做准备的采风活动;而留在教会本部的剩下的两个人, 柏村春也和夏岛津治,这两人都不方便出面处理问题。柏村春也甚至还被安排出去出差去了。
泽口秘书确实是可靠,但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是需要一个“纯白”的成员在教会坐镇的——于是这份工作就来到了与谢野的头上。
“处理好了,接下来的几天伤口不要沾水,注意卫生。”
嘱咐了已经处理完伤口的信徒几句,又目视他感谢完自己后离开,与谢野心里叹了口气,盘算起了待会儿要干的事情。
……平时没什么感觉,但是一到重要的时刻,才发现人是真的不够用啊。
纯白未来还会在这个世界中发展的越来越庞大——光是现在这几个人,看着是多,但实际完全兼顾不过来。就像现在,连身为后勤医生的自己都要开始兼任文职起来。
这么想着,与谢野的心里有点烦躁,她对电话那头随口道:“那么,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下次再说。”
电话那头却突兀地响起了闷笑声:
“……呵呵。”
与谢野:“?”
“抱歉抱歉,”电话那头的森医生低笑着说道,“只是觉得,这样的对话发生在‘森鸥外’和‘与谢野晶子’之间可真是稀奇啊。”
“异世界可真是有趣,就好像以淡岛君为中心,将我们所有人的关系都推翻了重来一样……而‘与谢野’也原谅了‘森鸥外’一样。”
与谢野:“……”
她抿了抿嘴唇,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一会儿又闭上。
但在电话的那一端,森医生却像是并不在意她的反应一样,自说自话着:“教会就交给你了,与谢野君。再见。”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给空荡荡的医务室内留下一串忙音。
“……”
“…开什么玩笑……像你这样的家伙、像你这样的家伙……谁会原谅,如果不是纯白……”
站在医务室中心,与谢野低着头,黑色的短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神情,握着电话的手却逐渐缩紧。而另一只没有拿着东西的手,也无意识地紧紧撺成了拳。
属于“与谢野晶子”的马甲核心在体内燃烧着,复杂的情绪翻滚,难以言喻的心情让人无法言明。
半晌,几个深呼吸后,她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棉签和金属镊子,冲门外喊道:“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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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梶井基次郎……!
组织的某间房间内,贝尔摩德正咬着绷带,为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缠绕包扎。雪白的纱布绷带一圈圈的束缚着,将原本红肿的灼伤伤口用力包裹,依稀看见些许渗出的深色血液。
等到手臂上的伤口和身上的伤口都彻底包扎好了,贝尔摩德长吐一口气,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大拇指。
——当时在直升飞机上,如果不是纯白的那个“梶井基次郎”扔下的那些柠檬形状的炸/弹,她跟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那天,黑白会议结束的时候,她与伪装成波本的库拉索一起都以为那两个贸然跳机的家伙必死无疑,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提前搜过身确定过他们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安全保护了,“坂口安吾”和“梶井基次郎”却毫发无伤。
要知道,当时他们所在的直升飞机距离地面可是有着三千米以上的高度——这怎么可能呢?!
不仅如此,那位会议过程中都发呆走神,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