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如愿坐上缆车,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正所谓祸不单行,在他们要经历身心俱疲的痛苦经历中,幸村于众人嚎叫声中拍板定下了晚间的训练项目。
——他们所有人都要在两小时内顺利下山, 并且前往旅馆, 迟到的人将会受到惩罚。
这是另一个更加悲伤的故事。
不,或许可以称为恐怖故事才对。
虽然没说惩罚是什么,但从幸村部长那明媚灿烂的笑容可以看出,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比较好。
“那好,现在开始计时,两小时后旅馆内见。”幸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笑靥如花却又冷酷无情地做了最后命令。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马不停蹄地朝着山下跑去。
想要在两个小时之内从山上回到旅馆,除却做缆车这一简便快捷的通行方式,凭借双腿的能力只能小跑着下去才有可能办到。
下山的路并不只有一条,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三两人一组成群结伴地往下奔走。
一年级的四只就完全搭在了一起。
“啊啊啊,好累啊!”还没跑多长时间,落在最后面的太宰治就叫苦连天地喊累,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浑身骨头,走起路来都软绵绵的没力气。
久仁听着后面不迭的嚎叫声, 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放缓脚步, 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他:“让你平时别逃训,现在好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 力气用时没多少,怨谁?怨你自己, 自作自受。”
飘在一旁的觉醒即使别人看不到, 仍旧立刻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不得不提, 在此之前工藤久仁虽说没有固定的梦想和目标,但是只要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他都会认认真真埋头苦干,毫不懈怠,为了能达到理想中的效果丝毫不怕吃苦。
就这一点儿,很多人都不及他。
就像他决定打网球的时候,即使对网球无感,但既然接触了这个运动就一定不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最起码起货的效果得衬得上他天才的名头。
为了“天才”这两个字,他可是费心费力了好多年。
“久仁,你就不要落井下石了。”太宰治气喘吁吁地撑着双膝,仿佛下一刻就能力竭倒地,他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般仰天哀嚎一声,随后便有气无力地朝着前方的中也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言辞恳切地请求道:“chuya,要不用你的异能力把我运下去吧。”
中原中也白眼一翻,冷酷无情地拒绝:“不要。”
太宰一屁股坐在地上,装模作样地低低啜泣:“你好无情、好冷酷,为什么就不能发挥一点点的同学爱呢?好歹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同班同学,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好歹说话委婉一些,不能对我如此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啊。”
“哦。那好,我重新回答。”中也淡定地回道:“不好意思,我拒绝。”
太宰治:“......中也,你的心肝什么时候也变成黑的了?”
中也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哪里哪里,论黑心比不上你啊。”
“中也,我觉得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太宰治义正言辞地批判:“你已经够矮了,还非得迫不及待往山下走,你不等我,这不显得你比我更矮......”
话音未落,中也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久仁一把捂住脸,有些不忍直视。
太宰啊太宰,你怎么这么喜欢在别人的雷区上蹦跶呢?明明知道中也最讨厌别人说他矮,还偏偏自己找死......莫非太宰本质是个M?
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
眼瞅着事态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久仁和景仁赶紧一前一后拉扯住了想要继续实施暴力的中也,以免让事件变得更加无法预料。
“放手,别拦着我,我非得撕了他的嘴。”
凭借中也的力气轻而易举就挣脱地两人的桎梏,猛地朝前扑了过去,好在两人眼疾手快再度压制了下来。
久仁死死拦腰抱住了他,撑着力气劝道:“中也,你想要打太宰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你难道要为了报复太宰获得一时的痛快去接受那个不知名的延时惩罚吗?”
听到这话的中也身子不由得一顿,脸上透露出几分迟疑。
久仁眼见劝说有望,再接再厉地多费唇舌:“中也呀,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你要是想要这里陪着太宰浪费时间,我是没什么意见,但就别怪我和景不顾及兄弟情、同学爱,抛下你们自己先离开了。毕竟我管不了你想要陪着太宰一起受罚的心,还是能管得住自己的腿的。”
中也一听这话立刻炸毛:“谁想要陪着太宰治一起受罚了,走,我们走,现在就走!不在这跟他墨迹了,浪费时间!”
他深觉晦气地啐了一口,不用久仁往回拉扯,就自动朝着山下跑去了。
“太宰,抱歉啦,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就先走啦,不要怪我们抛下你,是你实在不争气,你好自为之。”久仁双手合十,神色中的歉疚十分不走心,最后,他为太宰治送上了最好的祝福:“太宰,祝愿你能够在规定时间内顺利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