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藤久仁的强烈建议下, 别无他法的幸村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听从了他的建议,就这样,切原赤也被强制执行题海战术。
久仁为了给诸位前辈们演示这种方法的实现过程, 干脆抽出了一本习题,从上面圈出来许多解题过程相近的题型, 耐心地给赤也进行详细讲解。
“来, 赤也, 你看看,像这种类型的题目, 都要用这样的解题方式。”
“那这些题为什么这么解?”切原有些困惑, 他目前是知道解题过程了,但是这个过程缘何而来,为什么要这么解题, 他并不清楚。
久仁脸上带上了温柔和煦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切原的肩膀, 宽慰道:“赤也,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来的, 也不需要理解,你只需要知道类似这种题型,他的解题方式是千篇一律的, 顶多就是数字不一样而已。”
没错, 不需要追根究底这道题为什么这么解, 只需要死记硬背这种题型会有相应的解题过程且这种过程是一成不变的就可以了。
即便偶尔题型有变, 按照固守不化的过程来解题, 也多少能得几分。
“......”切原歪了歪头, 面容透露着几分茫然。
“还有哦, 赤也, 之后我会给你单独列出一张课程表,我会把你所有可用的时间全部利用起来,在补考之前,绝对不会让你浪费一丝一毫的。”工藤久仁轻声细语、体贴入微地说道。
切原:“......”
......
久仁的办法有没有成效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用这种死记硬背的方式教导切原的确让其他帮忙补课的前辈感到轻松了不少。
然而被补课的切原却感受到了更深的压迫感。
国语要背,英语要背,就连数学也要背。
身边时刻都有人在轮流监视着他,即便头脑发胀,都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生怕迎来的就是诸位前辈谴责的目光以及真田副部长汹涌而来的铁拳。
然而每每抬头想要休息的时候在看到前面大树上钉着的纸上写下的“全国大赛”四个大字,顺便再加上旁边人的鼓励和强制给他灌下去的鸡汤,原本疲倦的身体和困顿的大脑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体内一瞬间涌现出了无限的力量,让他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烈日西移,下午最灼热的时候已经慢慢过去,切原的补课时间也暂时告一段落。
被迫埋头苦读的切原终于被他们从书山放了出来,原本虚脱的像一条脱水的咸鱼一样的切原在听到可以开始训练的那一刻顿时感到热泪盈眶。
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这一刻如此期盼训练的到来。
“部长,柳前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训练?”久仁看了看周围茂密的林木,虽然有些合适的空地可以打球,但是除了打球在这野外还有什么样的训练项目可以做呢?
幸村若无其事地扫了眼旁边的太宰,笑眯眯地开口:“太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毒辣了,不过还是有些燥热,所以,我们就去旁边的小河流里面去打球吧。”
“哎?什么时候在和上面抻的球网?”切原看向横断在窄窄的小河上面的几处网球球网,有些好奇。
这是要他们在河里面打球的意思吗?
这里的河流不算深,估计进去之后也只能没过他们膝盖,倒是没什么危险性。
“球网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是你们带来的,那些木桩子又是从哪儿来的?”久仁大拇指指向一个方向,对此很是不理解。
要说他们是就地取材砍了几棵树做成的木桩也不合理啊,他们根本就没有砍树的工具。
就算是来之前就准备好的,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有见到大到能够存放那些木桩的行囊。
而且,午饭过后这么短的时间,他也没见到前辈们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制作木桩的。
所以,那些木桩究竟是怎么来的?
“对啊,而且河里面的那些木桩放得离咱们的营地还挺远的。”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要不是他们几个刚刚闲来无事四处乱逛,顺着河流走了一段距离,还真发现不了那些矗立在河里面的木桩呢。
“什么木桩?”出乎大家的意料,身为部长的幸村表现的并不像是对此知情的模样。
柳轻轻蹙眉,面容透露出几分困惑:“我们没有弄什么木桩啊。”
太宰治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感觉......木桩也可以。
“那......那些木桩......”久仁欲言又止,见他们罔知所措的神色不似作假,不由有些茫然自失。
“有没有可能是也有其他学校的学生来附近集训了?”景仁想了想,推测道:“不一定是网球社,也可能是其他运动社团。”
像这种天然的河流里面不可能自己长出几个模样标致的木桩出来,这些木桩从打磨到钉死在河里面,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些是人为的。
“可那些木桩附近并没有营帐,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工藤久仁努力回想,却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幸村沉思片刻,沉声道:“带我们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