ないことを知っていたなら(假如我当初知道我们再也无法见面)
繋いだ手をいつまでも離さずにいた(那么我会永远紧握你的手不会放开)
五颜六色的霓虹把世界营造得光怪陆离,他有些分不清楚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在深秋时期做的一场噩梦,如果是真的,他觉得一切都充满着古怪的虚假,整个世界都严重背离着他的认知,黑白颠倒,日夜无伦。
如果是假的,那这场糟糕的梦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醒过来?
他听见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似乎从前在哪里听过,抱着她茫然地停下。
后来就想起来了,她很喜欢在大晚上的时候煲剧,那部电视剧经常会响起这首歌的旋律,听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所以他有时无意识的时候也会跟着哼上几句,“如果可以成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嗓音有些干涸,断断续续地哼唱,“现在我好想见到你。”
她静静地闭着眼睛,除去脸色有少许苍白以外,就像是睡着了。
行人看了这个奇怪的男人一眼,又随着人流离去。
深秋的夜温度已经低了下来,天上的月亮很圆,大概哪里在举办活动,有烟花砰然一响,直冲云霄,火树银花不夜天,烟火在半空中炸出绚烂的花朵,最后又化作一阵耀眼的烟花雨,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融入深沉的夜里,融入明亮而温暖的灯火中,消失不见。
街上的人们仰头观赏着,欢乐地庆祝着,他就在这份热闹的死寂中,低下头,在这个离奇又古怪的世界里捕捉住唯一的真实。
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头,他狂乱地、凶狠地吻着她,一如过去度过的所有时光。
红绿灯交错,路口再次通行,像缺了帧的剪影,人们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像个热闹的背景板。
他穿过了那些奇怪的剪影,那些尘封已久的,古怪的画面,以一种极不符合逻辑又相当自成体系的逻辑在面前运行,他好像听见了很多声音,又总是什么都听不见。
他看见她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降谷小朋友呢?”
降谷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谁?”
“问我谁?”好像听到了什么古怪的话,她不敢置信地确认了一遍,发现对方确实是认真的,有点生气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儿子耶,你该不会连孩子都不要了吧?”
他本能地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怎么没有把他接回来,”莲衣探着头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确认这家伙真的忘了把孩子接回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自己怎么还知道回来呢,别人就不管啦!才那么小一个小朋友哎,你让他迷路了怎么办,本来说好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他的,约好了爸爸要很高兴地去接他——”
她的发言被突兀地中断了,甚至感觉有些人难以呼吸,因为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明明才见过不久,他就好像出现了弃猫效应的症状,就像小说里经常会写的“好像要把她抱进自己的骨髓里”,当然不是什么很舒服的姿势。
她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大孩子的背:“也不是都怪你啦……”
莲衣有点伤心:“主要是这个,说出来的话就要做到嘛,都说了是家人了,爸爸失约他一定会很难过的,说不定以为你不喜欢他,就再也不来了。”
“我没有不喜欢他。”他轻声说。
“只要是属于你的部分我都喜欢。”
“可是,你不要它了,”她说,“所以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