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无暇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
不是什么都不会吗?
他的心情很复杂:平地走路的时候,偶尔都会因为重心不稳摔跤的人,为什么能够这么容易就反制住他?
父亲是拳击手,松田阵平从小就耳濡目染,精通拳击格斗术,就算是上了警校之后棋逢对手,和降谷零也是五五开,就算这些年他的工作重心是拆-弹防爆,格斗术有所冷落,但在东京警视厅里也依然是佼佼者,少有出其右者。
就算刚才有她出其不意的原因在,可他也并非毫无防备,却还是这么轻易就被压制住,对方好像无比熟悉他的攻击路数——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终于忍不住怀疑自己:他所认识的那个齐木莲衣,真的是完整的她吗?
可是从相识到现在如果都是装的,那她未免也太厉害了,输在这样的伪装下,不冤。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几个过招间,妹妹不小心把拆了封的盒子碰到倒地上,结果从里面又掉出来一个东西,两人下意识看过去,黑色的止咬器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待人使用。
气氛一下子变得色-情了起来。
松田阵平:“……”
他看女人的眼神变得更加难解。
妹妹:“……”
等等,这不是我发的车!
她也开始怀疑人生,自己明明没有买这种破廉耻的东西,然后为什么包装里还会出现这个?这是□□裸的污蔑,污蔑!
包装盒里还附了一张小纸片,上面是来自店家的贴心问候以及说明,店主表示这是一个附带的小礼物,希望客人玩得愉快。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决定把大恶人的理念贯彻,那就贯彻到底了。
她直接给他塞上了口枷。
松田阵平这次已经很防备了,却没料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硬生生被磨得张开嘴,被迫咬住了黑色的硬物,张着嘴无法说话。
妹妹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拨通了爆处组上级的电话,甚至还按下了免提。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起来。
松田阵平冷眼旁观,想看看她打算用什么说辞把最难糊弄的上司给糊弄过去。
妹妹直接挂了对方的电话。
等数了十秒之后再打过去,那边果然就平静了许多。
他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理当让人火大的事,真实的生气情绪却没多少。
……她太过了解自己了。
妹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蝴蝶结,放到嘴边,再开口时,从里面发出来的赫然是松田阵平的声音。
“什么叫没事——我都已经快三十了,再拖下去都要单身终老了,总要给我点时间处理私事吧?”
“万一被甩了的话,到时候就拜托您发一个女朋友了。”
“要是没我不行,那我出生之前日本不早就炸了?有什么事就都交给hagi那家伙好了。”
妹妹一顿操作猛如虎,甩锅甩得非常娴熟。
松田阵平:“……”
万万没想到。
就算是领导,也不得不为下属的终身大事让步考虑,而且她的语气合乎自然,就算是hagi,只是打电话的话,也不一定能听出异常。
只是几天的缺席不会造成什么风波——他还没有重要到那么不可或缺的程度。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她叹气,“你的追杀令如果不是我接手,恐怕你现在早就硬了。”
妹妹坐在他身上直起腰,忽然发现身下好像有些奇怪。
两人尴尬对视。
“哇哦,”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现在也硬了啊……”
“要我帮个忙吗?”
[闭嘴。]
他恼羞成怒地用眼神表达了这个意思,心里又忍不住扼腕叹息。
[所以他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
用那些奇怪的东西就算了,还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身上又没有什么病,有反应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松田阵平的待遇也不是没有改善一点,至少手上的手铐加了延长线,长度卡得刚刚好,正好方便解决日常生理需求,起码保持着卫生,不至于太脏。
他有些悲哀地发现,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对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居然也生不出厌恶和排斥。
难道他已经自我驯化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而是一个人如果长期处在一个不对外开放的空间,被单独隔离开,唯独被允许和特定对象进行交流,保持坚定的心意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
他不愿意去想,如果这个特定对象换成是其他人,自己会不会改变念头。
因为一旦承认了,就会彻彻底底变得软弱。
松田阵平开始使用曲线救国的方式争取离开的机会。
“你还在生气我给你带口枷的事情吗?”妹妹一脸为难和歉意,“抱歉,那次是特殊情况,之后都不会了。”
他仍然别过头,没有接受她的食物。
妹妹也没有强求,放下了食物托盘,还是不恼不怒,“要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