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开开心心地跑去酒吧里在酒保无语的神情下点了一杯牛奶, 一个相当帅气的酒保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向她眨了眨眼。
灯光很好,气氛很暧昧, 如果顺着这个架势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也很水到渠成。酒保很自来熟地贴了过来,妹妹打开打火机想点燃对方嘴角的那根烟。
对方轻笑了一声, 咬着那根烟靠过来, 戳到了妹妹的面前, 她被迫张开嘴, 突然发现嘴边的这根烟好像又甜又脆,下意识咬了一口, 牛奶巧克力的味道在舌尖漫开, “就是巧克力吗?”
她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 “好甜啊。”
对方笑了笑,声音暧昧, “没有你甜, 甜心。”
声音是低沉的女音, 字字咬在舌尖,妹妹猜出易容的人是谁了,除了贝尔摩德, 以及卧底, 其他人很少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摸鱼。
贝尔摩德撕掉了面具连同头套, 露出了艳光四射的一张脸,“好久不见,蜜糖酒, 最近过得怎么样?”
妹妹下意识僵了一下, 除了组织的人以外, 一般人不会这么称呼她,“哈哈,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
她认怂认得很快:“当初不是故意开枪打你的,你知道的,我射击水平不高,这个主要怪琴酒大哥当初没教好!”趁着琴酒本人不在就疯狂扣帽子,还顺手推锅,“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养不教父之过,女明星,你要生气就去找琴酒大哥好了……”
反正这么说也确实说得过去,当初妹妹的射击的确是琴酒教的,虽然后面他被气得半死,甚至快当场掏出伯-莱-塔给她来几下。
“而且,”妹妹托腮叹气,“我待在FBI可不是在享福,现在我身上还设了定位的,说不定待会他们就会找过来,有什么事最好快点交代。”
金发女人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流露了几分歉意,“抱歉。”
妹妹感觉得出来,她这声道歉说得确实真心实意,大概是为了当初在美国受到FBI袭击后把她抛下一个人逃走的事情,平心而论,她觉得贝尔摩德会在这件事上有愧疚感实在是件让人很意外的事,组织里不是没有有良心的人,不过通常只存在于刚入职不久,良心未泯的新人,职位越高,在组织里扎根的越深,尤其是已经获得了代号的成员,资历往往和良心的多少成反比。
贝尔摩德是组织boss宠爱的女人,在组织的地位也超然,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居然还会为这种小事愧疚——组织的人没有什么信念感,也没有什么同伴情,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其他人的命并不重要。
可以稍加利用,但余地不多。
“没必要,我要是你,说不定我也会逃的,”妹妹笑了笑,开玩笑地说,“你今天来见我,是收到了琴酒大哥的命令来试探我的吗?”
贝尔摩德端到嘴边的酒杯一顿,含笑地说,“你对Gin很了解吗?”
妹妹脸微红,故作平静地别过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的,好的,”她轻掩着嘴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很想知道关于琴酒的消息。”
“难道我问你就会说吗?”
“你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我到底说不说呢。”贝尔摩德很擅长推脱责任,“机会只有一次错过的话,说不定以后都听不到了。”
[不要相信千面魔女说的任何话。]
“这是交换吗?”妹妹说,“你想让我做什么?监控毛利小五郎他们吗?”她看着贝尔摩德的表情,对方的脸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在桌上轻叩的手指却忽然乱了一拍。
“不需要……你怎么会觉得我需要这个?”
看来小兰当初在美国顺手救下来的那个杀人犯还真的是贝尔摩德。
令人在意的是,贝尔摩德似乎也对小兰抱有别样的温情,对于冷血的组织成员来说,还真是少见难得。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继续刺激对方。
“我随口说的,”妹妹说,“毛利小五郎不是很有名的侦探么,你最近靠近他们,难道不是为了监视吗?”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
她轻描淡写地说:“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身份有一些交集而已,而且,你怎么就能肯定我靠近的是他们,而不是你呢?”
妹妹哦了一声。
贝尔摩德转过头看她,眼睛半眯着:“赤井秀一已经死了,FBI按理来说应该把你看得更加严格,你现在倒是很悠闲,他们就这么放心你,嗯?”
“不是放心我,我接受过FBI的审讯,刑讯。”
妹妹不遗余力地抹黑:“而且我知道的关于组织的消息本来就不多,接触的也都是白色产业,他们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做什么,带我回来也不过是赤井秀一的要求,现在他已经死了,FBI现在自顾不暇。”
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但又是死去同僚的恋人,多少要留点情面——贝尔摩德也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至于信不信,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妹妹的声音低沉下来:“组织不相信我?”
“你曾经是很忠诚的,蜜糖酒,”贝尔摩德懒洋洋地说,“我并非不愿意相信你,可人都是会变的,这点谁都没办法保证不是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