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赶回家挨骂了,也挺好。”
“家里人也是在关心你吧,”被佐藤打发过来稳着黑泽银的上良警官安慰着,“不过放心,我们警方一定很快就能把越狱的犯人全部抓回来的!”
黑泽银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越狱的犯人?”
“你不知道?”
天天电视新闻广播了那么多次,上良也眨了下眼,不相信现在还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我……需要知道?”
等佐藤警官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是上良警官和黑泽银大眼瞪小眼的尴尬画面,“你们在干什么?”
佐藤看看同事,又看看黑泽银,都是一脸无辜表情。
还是上良警官最先在警花疑惑的目光中开始解惑,“没什么……就是我有点惊讶、黑泽先生竟然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越狱事件。”
“我也说了,我一直在治疗中。”黑泽银无奈的又一次端起水杯,借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这一个月来很少接触外界的信息,来做笔录的消息还是市原医生告诉我的。”
“什么越狱……是有危险的犯人逃出来了吗?”
“就是被捕的人|贩|子越——嗷!”
佐藤踩在上良脚背上的脚用了点点力气,阻止上良警官把话说完,毕竟这对警视厅而言,这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另一方面,既然做笔录这事市原医生都知道并选择告诉病人,那黑泽银不知道越狱事件中、肯定也有心理医生的用意,贸然告诉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刚这样想着,佐藤警官就看见一直礼貌得体的黑泽银脸色一白,手也颤抖起来差点没拿稳水杯,溅出的温水打湿了宽大的衣袖口。
“是……上个月游轮上的那个案子吗?”联想到自己做的笔录相关,黑泽银勉强保持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
“……是的,黑泽先生你还好吗?”
“他们,为什么会越狱……”黑泽银情绪有点不稳定,死死握着杯子,手背上因用力而崩起条条青筋,“那些该下地狱的人渣,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忏悔才对!”
“黑泽先生!”
没等佐藤作出什么反应,一道身影先从她身边而过,一只男人的手覆上黑泽银的手背,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握住,“放松……呼吸——放松一点,黑泽。”
原来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见佐藤警官带人出来的市原羽主动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灰发的男人一脸温和的笑容引导着黑泽银刚激动起来的情绪重新平伏,“发生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同时市原羽递给佐藤警官一个眼神,示意给他们两个留一个私密的空间。佐藤警官十分配合地拎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的上良出了屋,贴心地关好门。
“放轻松……慢慢说,”市原羽另一只手抬起黑泽银的下巴,望进那只美丽让他心动不止的红瞳中,“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医生,你说为什么那些人渣现在还活着?”黑泽银茫然不解,“为什么他们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样……”
“嘘……”市原羽耐心地劝说,“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说出来。”
“现在难受的话,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嗯……”
黑泽银好像真的被安抚住了,慢慢松开手让市原羽拿走水杯,“还好有你在,医生。”黑泽银抬手揉了揉额角,“我刚刚是不是又要失控了,真是抱歉。”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市原羽脾气很好的摇摇头,递给黑泽银一串车钥匙,“我的车就在外面,你知道是哪一辆,在车上等我一会儿。”
“好的,医生。”
……
守在门口的佐藤警官目送状态在心理医生的调整下,好转了一些的黑泽银离开。
黑泽银他……好像对越狱的犯人反应很大?
佐藤若有所思,不是说不能对这些活该要下地狱的社会渣滓情绪激动,这些天堵在警视厅门口义愤填膺的民众骂的比黑泽银难听多了,但对比之前淡定坦言自己的精神方面有问题、自杀割腕的样子……
直觉还是有些古怪。
“市原医生,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佐藤警官向留下来的市原羽道谢,“我能顺便询问你几个问题吗?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可以啊,不过如果涉及到保密内容,我是不会回答的。”市原羽摊摊手,“这可是职业原则。”
佐藤警官理解地笑笑,“我只是想询问一下,近期一个月内黑泽先生是否一直在你那进行治疗,期间是否有过激行为?”
“是的,如果警官小姐是在介意他长时间没有来协助调查的话,那我先道歉。”市原羽无奈解释道,“因为我判断,黑泽先生会因为这件事和家里闹起来,才拖了一段时间。”
“毕竟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我是患者值得信任的医生,我首先要保证的是患者利益和健康,而不是社会正义……还望理解。”
市原羽叹了口气,有些自责道,“本来我想在近期关系已经缓和了一些,可以告诉他的,没想到还是给黑泽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