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抱起行动不便的格拉帕下了车,放在轮椅上。说要两三个小姐姐抬是夸张了些,格拉帕体重意外的轻,安室透抱起来是一点都不费劲。
一回生二回熟,格拉帕任由安室透把他放下去,同时诸伏景光还不忘把柔软的靠枕垫在格拉帕身后。
“啊,你们来的真快……”门口的警员看见几人先是一愣,连忙迎上来。毕竟那天格拉帕和诸伏景光刚被救出来,安室透就联系到私人医院把人带走了,还以为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完成笔录呢。
“犯人已被当场抓获,伤情报告之类的材料安室先生之前已经送过来了,”小警员看了眼打着石膏的诸伏景光和还坐着轮椅、身上到处绑着绷带的格拉帕,没忍住说道:“你们身体不适可以等修养一段时间,再来做笔录。”
“没关系,正好我们也要出门办点事就顺便过来把笔录做了。”诸伏景光解释道,“笔录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很快的,基本情况松田警官和其他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再问几个问题核查一下就好。”
“喂,都堵在门口干什么。”懒洋洋的声音插进入,只见松田阵平叼着烟、戴着他那幅不离身的墨眼镜。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研究对象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格拉帕立马把脑子里一连串的如何迷路到机动组的计划丢掉,微微侧头小声问着小夜:“看出什么了吗?”
不料小夜却是一脸的沮丧不解,【……没有了,灵力波动没有了…可那天明明有的……】
灵力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不见?
格拉帕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确定那天是他身上的吗?”
【我不会看错。】小夜不死心地贴近松田阵平,绕着他到处看想把消失的灵力揪出来,【就是这个人身上的!】
松田阵平猛得扭头,身后空无一人。
奇怪…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松田警官,我正等你来呢。”小警员上来就是一阵絮絮叨叨,“上面说了这次看在你救人有功的份上,就不给你处罚了。手机里那些资料必须得删掉。”
“还有下次,不准再私自拷贝带走厅里的任何资料信息。再犯一定严惩不贷。还有还有……”
“行了,”扫了眼旁边的俩病患,松田阵平掐灭烟头,“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那我要调入搜查科怎么不给我通过一下。”
“这……”小警员语塞。
“你们是来做笔录的?身残志坚呐。”松田阵平注意到格拉帕,又想起爆炸时格拉帕那张异常平静的脸,“你去忙别的吧,路我都认识,顺便就带他们过去了。”
小警员应了声,去了别处。松田阵平带着人往里走。
“松田警官辛苦了,”诸伏景光问着,“案子后续怎么样?人质没事吧。”
“那个混蛋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松田阵平没忍住抽了下眼角,“至于人质……被那几个五大三粗,对自己体重心里没点儿数的家伙压昏过了。现在醒了应该正在医院吊水……”
孩子没什么大事,就是经受了这么大惊吓,本身就营养不良,加上又怕有什么潜在病症没被发现,暂时被医院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至于犯人没受什么大伤,当天就押送审问了。其实犯人本人、原本就没在干什么好事,借着职位的便利偷偷进行□□走私。而前段时间他年龄还小的女儿,误入了家中平时制作炸.弹的工作室、误触炸.弹引起爆炸身亡。
就此犯人记恨上了没有救出女儿的警察们……
很快就到了地方,松田阵平推开门,“你们进去吧,我还有事。”
他还要去拿被上级没收的手机,啧、真这么怕他惹出事来,就同意他到搜查科啊!松田阵平不满,这次的犯人不是研二那次事件的逃犯……他肯定还会继续追查下去。
笔录真的如警员所说那样,结束的很快。
“十分感谢您的配合,”记录的警官合上文件夹,“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那就好……”格拉帕苦笑,“其实我这两天也一直在后怕。实在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最后还是选择了自保……”
“不过却阴差阳错救下了那个孩子,自己受了重伤……”格拉帕忧伤地叹气,“果然这是上天对自私者的惩罚吧?”
西格玛老师的脸,一向看上去就是个无辜善良的人。此时格拉帕再一副自责的神情,让做笔录的警官都没忍心安慰起他。
“别这样想,我们都知道您作为一个无辜受牵的普通人,能等到最后一刻才拆除炸.弹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警官想拍拍格拉帕肩膀,看着那一身病号服和瘦弱的身躯,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尴尬地收手,“黑泽先生您不用如此自责。”
黑泽先生格拉帕忧愁的面容露出几分轻松,“那就好……听说那个孩子他现在没事?”
“那孩子也是个无辜倒霉的人,”警官有些唏嘘道,“他父母早就欠债跑了,没有踪迹。收养他的亲戚也多少有些靠不住……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愿意来这边问问情况。”
“啊,是个可怜的孩子……”
先做好笔录的诸伏景光推着格拉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