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你讲讲杰的事情怎么样?”
对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倾诉真实想法,总是能够缓解自身的情绪。或多或少还能得到来自身边亲友的帮助。
倾述,也是自救的一种方式。
如果夏油杰当年懂得这个,或许就不会陷入到偏执的深渊,也就不会从守护弱小的正义骑士堕落为对弱者施以惩罚的确信犯。
“我会等的。”卯生给予了承诺,随后想了想,补充道:“但我或许不会给予什么好的建议。”
他不知道夏油杰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但他见过现在的夏油杰。
“我当然知道这点。”五条悟笑了起来,“但我就是想要卯生先生足够理性的判断……是你自己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开口的吧?”
虽然这么讲有点孩子气,但自己大概确实对卯生先生产生了些许类似于依赖长辈般的心理。
和对方交谈,总是能够让自己安心且平静很多。而在和已经面目全非的挚友的最终决战到来前,他需要这种安心和平静。
五条悟想着,然后离开了北泽家。
……话说回来,刚刚那种想法,绝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白发的咒术师先生摸了摸鼻子,那张厚如城墙的脸皮百年难得一见的出现了难为情的神色。
。
原本也想赶往事发现场、被困在新干线的惠在奔波中收到了他爸的短信。
判断惠的位置距离不足以赶到的卯生让自家儿子先一步回家。
惠不太情愿,据理力争过后,最终得到了帮助卯生连环CALL五条悟的任务,并成功刷了五条悟的屏。
当然,这事已经过去了。
先一步回到家的惠和津美纪紧张的引导茶茶将弥里和佑介搬到他特地清出来的房间里。津美纪看着佑介断掉的手臂,捂着嘴眼眶红了。
“茶茶,到底发生了什么?”
惠冷着脸看着佑介还没有完全修复好的手臂,漂亮的绿眸像是燃烧着的氤氲树林一样充满了怒气。
茶茶相当义愤填膺的述说了石泽夫妇的真面目,引得惠和津美纪满脸愕然与震惊。
“那两个人死了?”
“死了。”茶茶点头说,“犯罪现场还爆了炸,估计现在连尸体都不剩下了……”
惠反而眉头紧皱,不太高兴的样子,“那证据岂不是也没有了吗?”
回想着石沢夫人那欺骗性极强的虚伪模样,惠就不免感到一阵不适,他表情很臭,“照你的说法,对方估计不会是初犯,做出这种事,却就这样简单的死去,而且对外依旧是干干净净……”
未免让人太过不快了。
石沢夫人对外的身份是受人尊敬的大学老师,石沢先生的对外身份时优秀又对下属体贴大方的企业家。
按照爆炸规模和火势以及地理位置来看,等到消防车抵达,那栋别墅基本不会有任何残留物了。
就这样死去,或许会被归为意外或者他杀,石沢夫妇或许反而会被定义为受害者。
然后“干干净净”死去的他们,或许还会得到被蒙骗的学生和下属的祭拜与祝福……这个事实,光是想想都让人生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让真正的受害者弥里和佑介怎么想?
恶人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和应有的批判,这种事情不管在哪里都会让好人与无辜者心寒与难过。
必须要有惩罚才行。
茶茶显然明白惠没说完的部分。
于是北泽家一贯乐观开朗的小太阳的神情骤然变得无比锋锐又坚决,暖棕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弱与惠的愤怒,“不会的,干干净净死去什么的……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小时候的茶茶曾经认认真真的说:她要成为大人物。
能够改变不合理不公正、改变社会的那种大人物。
能够给人带来幸福和希望的大人物。
而她这几年那么努力的学习、去侦探社实践、增长见识,为的就是不再会面对这种情况时束手无策。
茶茶想:扭曲到那种程度的疯子和如此流利的手法,绝对不可能是初犯。
既然别墅一部分证据被销毁,必然会有另一部分证据。
而她一定会找出来。
。
弥里和佑介昏迷了很久都没有醒,卯生平静的陪在他们身边,一面将佑介的手臂的最后一小节修补完毕。
现在,这对小龙凤胎身上总算没有了那让人心痛的伤痕。
时间已经很晚了,夜色深深。话说回来,白天本以为会下雨的天气,反而倒是在夜晚散开了厚厚的云层、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津美纪去洗澡,茶茶则是出去打电话、不知道在和谁聊天,只剩下惠一声不吭的继续陪着他爸和这对小龙凤胎。
弥里和佑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不过身为普通人的这两个孩子,醒来必然是看不见卯生的,而津美纪自从被诅咒过一次后体质发生了些许变化、不再需要咒具眼镜,因此她原先的咒具眼镜摔坏后,卯生也就没有再继续补充。
龙之介和银那里或许还有……不过大晚上的,也不适合现在过去借。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