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黏,按了按,触感没什么不对,但问题是……长度!
用直发板也制服不了的天然卷,竟奇迹般地拉长变直。
松田警官那一头标志性的卷发消失了,他失去了特色,变成了一个只有脸长得够帅的黑色顺直短发普通靓仔!
“…………”松田警官把自己的直刘海拉了又拉,裂了又裂。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阵平哈哈哈哈哈小千穆的梦想成真了我这就烧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一进来就见证了这必须载入史册的一幕,他乐得抱肚子狂笑,一时还没发现他口中要烧香传讯的当事人就在现场,正笑眯眯地转头,朝他投来和善的目光。
“你是希望我活着还是想着我死了呢,亲爱的萩原警官?”
“哎嘿这不是感觉烧香找小千穆更快嘛,说不定他有通灵能力什么的……嗯?小小小小千穆?!”
“在呢。”
“啊哈、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小千穆!我和小阵平很想你哟!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真巧啊,我也挺想你的。”
“那不是应该的吗要不你也顺便想想小阵平——嗷!痛!我醒着的时候已经被你揍过了啊小千穆??为什么梦里的小千穆还要打我!”
还用说吗,除了萩原警官蹦跶着自己讨打以外,没有别的理由。
“……啊咦?”
伊达航也进来了。
伊达警官怀疑自己今晚做梦的姿势不对。
他从没做过如此兵荒马乱的梦。
好似动物园的笼子碎了,被关疯了的猩猩老虎狮子们蜂拥而出,在空旷的场地里上蹿下跳你追我打——这里是警校门口?多有青春气息,兼具纪念价值的地点,然而后边那棵可怜的樱花树都要被这些人薅断了啊喂!
放眼望去,有四个到处乱窜的笨蛋是记忆里的年轻版。
最悠闲自得的单独的那个,反而是……十分熟悉,可莫名觉得又很陌生的成熟版?
伊达航只看过“江崎源”的照片,至今没见过本人。
距离真相最遥远的就是他了,他甚至不知道源千穆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背景有多复杂,当年源千穆的死亡背后,又藏着多少一语难尽的前因。
但是,他依旧在愣怔一瞬后,毫无生疏地喊出那个名字:“千穆!”
“……瞬间离我那么远,你小子可以啊,知道我忍不住想教训你了?少啰嗦,给我过来!”
刹那间回忆起柔道课上迅速解决完自己,一秒躲到场地边缘远离“危险”的猫,班长额角直抽抽,很想时隔多年再不自量力挑战一下,万一有怒火加成,他抓猫的手感就爆发式提升了呢?
“哈哈,好久不见,班长,等现实见面,我还会再说一遍的。”
千穆隔着三十米笑着跟伊达航打了招呼,班长要他过去,他非不过去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所以他就把松田阵平扔过去了。
热心肠的警官亲口说的要给他当肉盾,这不就到警官为民牺牲的时候了么。
“去吧去吧,松田警官,加油活下来。”
被千穆捏起命运的后颈皮的萩原警官也含泪支持:“加油小阵平,你可以的!”
在惯性帮助下不得不向前冲的松田阵平:“……你们把班长当成什么了,刑场的刽子手吗!”
伊达航眼疾手快揪住子弹头般飞向自己的同期好友。
晃眼把方才没注意到的细节看清,他惊了:“你谁!”
“……”
“松田阵平?”
“是我!!!发型变了脸不还是一样的么,根本不需要确认的吧!”
“啊,这个梦也太奇怪了,不仅是千穆变成了气质诡异的笑脸男,连阵平珍贵的卷发也……”
伊达航恍惚地嘀咕着,忽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凶光乍现,怒吼传响整个梦境世界:“松——田——阵——平!立刻给我陈述理由一二三四,你为什么又要擅自行动!你到底有多急着想殉职?一次又一次的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我……但是——嘶!”
松田阵平又被班长捏着铁拳揍了一顿。
但这回是他自己承担主要原因,千穆拒绝对此负责。
萩原研二看热闹看得很是欢乐,那边两个互掐的幼驯染组合差不多也掐完了,各自灰头土脸往这边看,看了一小会儿也笑了。
“真好啊。”
“是啊。”
“不过景,你说的那句……源千穆死了?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大部分都听不懂?”
“呃?”
诸伏景光诧异地与发小对视,终于感觉有点奇怪了。
这个零眼神单纯,完全没有后来在酒厂摸爬滚打后磨砺出的红里透黑,好似一个真·22岁初出茅庐降谷零。
“不会吧,我做梦都要梦出区别待遇?不应该啊,零已经很可怜了,在梦里也要继续可怜?”
诸伏景光很是迷茫。
另外那四个好友显而易见壳子里是29岁版,他的梦中潜意识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把至今还在真相八百里外打转的零也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