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把上官婉柔带进来,沈勤看到憔悴且苍白的熟悉俏脸,眼里还是忍不住红了。
穆晴此时此刻,也明白他们两个需要时间,把碍事的穆锦拉出去后,关上房门,让他们自己倾吐吧。
“妹妹,我们还是去看着他们,别到时候给沈勤造成永久的伤害就不好了。”
穆晴哼了一声:“如果沈勤哥和你一样,那就真的太小看了。在门外等着,别打扰他们两个,这么多天没见,肯定有话要说。”
大堂内:
皇帝也问起秦王秦王妃,如何救援及时,按理说他们两个在边境才对。
还有李相,明明与钱忠穿一条裤子,可从半个月前,秦王府一战中,完全是维护皇室这一边,这不得不深究。
之前没问,也是因为沈勤没醒,现在正巧一次性把事情处理完。
秦王与秦王妃行礼:“沈勤在准备订婚典礼之前,给了我们一封信件,主要内容是观察各国的军队动向,若是有变,需疾驰支援秦王府救援圣驾。”
“就在订婚前几天,后梁军队频繁调动,有冲破边境的威胁,我们很快联想到一直不睦的钱忠与后梁梁王梁立,最近接触频繁,还有前楚王也是如此,细细打听后便知晓他们大概的目的,只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要不然勤儿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其他的大臣都觉得不可思议,沈勤未卜先知的能耐,还真是可怕。
和他作对不是找死吗?
先不说与皇帝命令一品军侯的府兵集结待命,仅仅是这份远见,也不是普通官吏可比。
此时,李相跪在地上:“陛下,臣绝无二心,全是钱忠的诬陷。”
秦王妃也行礼后,说道:“李相并无反叛之心,还请陛下明鉴。”
“当时,以钱忠的威势,若是两人勾结,也绝对不会跟在人群中不无作为。”
“另外,钱忠早就算到沈勤有可能不死,也将后路铺好。驸马与李相都是钱忠,布置的一个局,将祸水引向他们二人,自己便能脱身。”
“只是,沈勤动用天下阁的力量,将所有的事情查实,钱忠自知暴露,这才狗急跳墙,准备反叛大战。”
“只可惜他算漏了勤卫营的战力,算漏了边境还有一只勤王卫队。”
说起来,钱忠的智谋不差,奈何天不亡姜国,有了沈勤与勤卫营这个变数,也活该他倒霉。
皇帝及大臣算是听明白了,沈勤应该是早有发现,钱忠暗中调查兵力,这才联想到近期会有动作,这才让勤卫随时待命,只是最后钱忠都没想到,他的死法居然是被火铳一击爆头,也是令人哀叹。
皇后想想都后怕,这次若不是沈勤掌控全局,说不定她和皇帝估计要一命呜呼。
皇帝也明白过来,这次最大的功臣还是沈勤,等这小子身体好些,就把权力提前下放给他,至于上官婉柔就随便给他处置,反正是心病也是心药,就看这么使用了。
而沈勤房内:
沈勤盯着上官婉柔:“是不是许久没见,连你夫君都忘记了?还是说,你还想着那个叶朔公子呢?”
沈勤说这话,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可嘴硬的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至少在上官婉柔面前,他不能放弃尊严。
上官婉柔一听,内心更是揪心,这件事对他打击如此之大吗?
她在大牢也想过,而且想破脑袋,都没记起,所谓的契约书的名字,到底是谁签的?
就连自己的爹,也是再三询问,他从来没有过这一档子事。
可契约书的字迹,的确是她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上官婉柔沉默不语,连眼睛都不敢看沈勤。
这一次,她是百口莫辩,这铁证一般的事实,用什么去推翻?
沈勤见到上官婉柔沉默,心里更痛:“又不说话,现在那个叶朔已经被处死,你是准备闭口不答到什么时候?”
“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要的不是契约书上的事实,那个不重要。你不应该亲口说说吗?”
“我那么信任你,从未有任何的隐瞒。三年多了,婉柔,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何欺骗我吗?”
一连串的发问,沈勤是越说越气,尤其是这个样子,连句话都不说,难道说,欺骗自己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吗?
上官婉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到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沈勤一激动,猛地起身,身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全部变得血红,而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头一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穆锦与穆晴急忙进来,看到这一幕,穆锦更是怒其不争:“沈勤,你还要糟蹋自己多久,为了一个连解释的理由都编不出来的人,哄你的话都说不出,还留着干嘛。”
穆锦说着就要动手,却被沈勤拉住:“穆锦,别动她,要不然我们两人的兄弟情义就此断了。”
穆锦一惊,他举起的手始终没有拍在上官婉柔的身上。
上官婉柔微微一怔,随即跪倒在地:“沈勤,看在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否让我爹先出来,他受了伤,受不了大牢的环境。”
“如果你非要发脾气,就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