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沈青有几分老狐狸的模样,问道:“来,给沈勤世子看座,这么大一个棋局,将所有人都算进其中,的确难为你。”
侍卫们将座椅搬到一旁,便恭敬地下去。
沈勤一脸惊恐,赔笑道:“沈青爷爷说的什么,勤儿不懂。”
“您可不要胡乱扣帽子,晚辈可担当不起。”
穆锦有些疑惑道:“爷爷,你这话是何意?明明是我二人被恩月恩秀戏弄,才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是沈勤的错。”
穆锦看沈青神秘地笑笑,更加不解,难道这其中还有玄机?
上官婉柔跪在地上,不敢乱动,而天生不善动脑子的她,更不懂沈青与沈勤两只老狐狸说的是什么。
沈青笑而不语,盯着沈勤。
而沈勤也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看起来,还真煞有其事。
穆锦此时,还是不解,便问道:“沈勤,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大家?”
过了一刻钟,沈青见沈勤这小娃娃不肯说,便提醒道:“沈勤世子,还真是守口如瓶,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将穆府收归旗下,还有军队半数被秦王执掌,另外连那些青年才俊,也慢慢收拢至其麾下。”
“若不是,老夫深知沈世子的手段,我还真以为,这冠绝天下的沈勤,是徒有虚名呢。”
穆锦更看不懂了,这番话到底有什么隐含义在其中。
沈勤无奈地叹息道:“还是爷爷看得明白,明明下得一手好棋,竟被爷爷看破,看来今日,我们这几个应该不会受到惩罚。”
沈青笑道:“肯定,难道还要把我们的小‘英雄’给打一顿,这不是给皇室宗老抹黑吗?”
好小子,短短一个月便将半数宗亲收心,还顺手得了姜国半数大军的拥护,这样的才子的确难得。
再看穆锦与上官婉柔还是一脸茫然地状态,说道:“穆锦,你这孩子若是心细,估计已经发现,只是考虑的问题不足,又热衷在于妹妹穆晴身上,失了判断力。”
“昨日在穆府一闹,穆府伤了皇室脸面,连皇帝都罚跪被打,你说这穆家能逃脱干系吗?”沈青慢慢解释道。
穆锦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段时间,沈勤这小子打的是穆家的主意。
沈勤从进帝都开始,穆家与宗室,都已在其棋局之中,比如穆家三代人的软肋穆晴,比如宗老沈青的软肋沈老夫人,还有穆府旁支的两个女儿...
甚至,这棋局中,竟还有皇帝与秦王。
沈勤被人识破计谋,脸上有几分惊恐,沈青老爷子果然是老狐狸,看得这么准。
沈青继续问道:“小英雄,不妨说说你如何让穆晴将你拉去穆府,再比如皇帝陛下如何上门才能碰到沈老夫人等等。”
沈青宗老也疑惑,这看似无任何关联的人和物,还有事件,可眼前的沈勤却奇迹般地连在一起,还达成了目的。
今日,若是教训了沈勤,他日怕是宗室一大票人就会说出罢免沈青宗老的检察之责。
穆锦与上官婉柔也盯着沈勤,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家伙,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实施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穆锦为官多年,也不曾想到,一个放荡不羁之人,却将达官显贵个个算计其中,走的每一步,皆是成竹在胸。
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沈勤狡辩道:“爷爷说笑,我晚辈一个,整天知道吃喝玩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您是多虑了。”
沈勤的全身冷汗直冒,这老头猜的八九不离十,我的天这还是古稀之年的老者吗?
穆锦忽然笑道:“我知道了,这家伙是故意将恩秀引出去看见皇帝和秦王,双方都有怨气,看着皇帝的怒容,肯定知道会有好戏看,自然有了穆府家宴的一幕。”
“沈勤这小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坏招都想到了那俩丫头,此时怕是还在挨着穆劲的教训,可能还动了手。”
假报穆晴之事,有皇帝在算是欺君。
穆锦与沈勤都是穆府和秦王的世子,未来的姜国栋梁之才,诬陷两人,算是私仇。
从沈家这一方面来说,这二女基本不会活着。
皇室极为看重皇室脸面,这被几位宗老听见,怕是连穆府主家都要受到牵连。
“爷爷说得极是,我还说穆劲叔叔最近那么奇怪,都开始附和秦王与皇帝陛下,原来是有了这么一个大要挟啊。”穆锦这才反应过来,早朝时的景象。
沈勤的脸又黑了一圈,都快把沈青这老头给恨死了。
上官婉柔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被天天揍的沈勤吗?
穆锦这一分析,还有沈青宗老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原来沈勤这身份,这地位,还真是靠真才实学的。
回想起,上官家族的沈勤,那个傻乎乎,无任何心机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若是沈勤真要算计起上官家来,怕是任何一个上官家族的人都看不出来,包括上官清风。
此时,上官婉柔也有不解,说道:“穆锦,宗老,如果沈勤真有两位说的那么厉害,他又如何保证皇帝陛下与秦王能来到穆府,还能当着沈老夫人的面出手教训呢?”
穆锦哈哈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