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宫家竟然还有后人在世...”
涂爷面色无喜无悲,但从他的语气上来推断,不难看出他对于这一发现感到非常的...欣慰?
陈子河站在一旁打量着老爷子,虽然他很想知道涂爷究竟与公鸡家族有什么关系,但现在还是忍住了没有张口去问。
“子河,姓‘公’的人...是不是你的那个保镖啊?”
楚昕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陈子河微微点头:“怪不得公鸡对于我的招式那么了解...原来兔爷这里才是根源...”
两人杵在一旁低声耳语,生怕一不小心打断了老爷子的回忆。
“好事啊,这是好事!”
涂爷将茶碗扔到了一边,笑盈盈地重新躺回了摇椅上:“宫家的那个后人...不会又是你的哪个相好的吧?”
“呃...不是!”
陈子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公鸡那个魁梧得不像话的身形,不禁打了个冷颤:“还相好的...他想的倒是怪美的!”
“哦?你小子不像是会挑食的人啊...”涂爷想到这里又不禁心头一喜:“宫家的后人...还是个男丁?”
“嗯,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
“好!”
涂爷猛地拍了下摇椅的扶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哥哥...我早就说过,你们宫家命不该绝!”
“这老头儿...”
陈子河一下子护在了楚昕的身前,生怕她被老爷子拍碎炸裂开来的竹签和残渣碎屑溅伤到。
“涂爷,您和公鸡他们家...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公鸡?宫家的后人叫宫鸡?”
听到这个煞风景的名字,涂爷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对呀,大公鸡!”陈子河抬手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一下:“那老小子是我的保镖...他个子长得可高了,比我还要再高上这么多!”
“老小子?你口中提到的那个公鸡有多大的年纪?”
“大概四十多岁吧。”
“公鸡...宫鸡,宫纪?是小纪?!”涂爷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吼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宫家六十四手没有绝迹!”
涂爷的眼前仿佛浮现起了当年那个小男孩的身影:
“小时候不好好听他爹的话,每次练功都要三心二意的,不是躲在阴凉处偷懒、就是想入非非...
没事的时候就会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朝我借刀玩儿,没想到一晃过去了三十多年...他又跟到你小子屁股后面了!”
“兔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难道是世交?
”
“嗯...也不算是世交吧,我二十几岁才和他老爹认识的,不过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我去...这个世界可真小...”
陈子河摇头轻笑,他看到老爷子难得这么开心,心中自然也跟着高兴。
他不知道老爷子那一辈儿的兄弟们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得知涂爷在妻儿被灭后选择归隐深山便不难看出,他们肯定是惹到了一个惹不起的组织。
现在又从他话语的字里行间中听到了老朋友险些被灭门,由此看来当年他们所面对的情况之凶险可见一斑。
陈子河转身向波绫借来长刀,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空地处练起了那招“临渊”。
虽然他对当年的事情感到非常好奇,但看到涂爷难得地开心了起来,他实在是不忍心再去追问,生怕勾起这位可怜老人心中那段不好的记忆。
“诶...爷爷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可以换新的摇摇椅...所以才这么开心?”
明希本来是在院子门口和大黄疯玩,突然被涂爷那痛击摇椅扶手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这才连忙跑了进来。
“哈哈,小娃娃...你说得对!”
...
明艳的晚霞铺满了回家的路,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踏在上面、丝毫不会有一点心疼。
楚昕张开双臂深拥着晚风,站在金水河边轻笑着闭上了眼,一脸享受。
“明希,你再给小昕姐背一下那几句《赤壁赋》
里的名句好不好?”
“好呀好呀!”明希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
“好孩子,不是这句...”楚昕笑盈盈地给她开了个头:“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真厉害!”
面对着大家的夸奖,明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还好吧!嘿嘿...”
她扭捏了一下便不再故作谦虚姿态,萌哒哒地问道:“可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呃...原来你只是会背...”
楚昕刚想给她解释一下,陈子河便抢先一步说道:
“就是说...这山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