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直线距离的三四百米之外,那是一栋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烂尾楼、而且从外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
直到陈子河进到楼道内部才在楼梯上发现了几排脚印,而且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的。
“妈的,老子就这么吸引你们?!”
陈子河此时虽然愤怒不已,但还是放缓了脚步,同时警惕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血腥味?!”
他心中一惊,按理说自己并没有感知到附近有人交过手的痕迹,所以此时这血腥味就显得非常突兀。
“难道他已经受了重伤?还是这些杀手之前就已经发生过火拼?”
陈子河越想越觉得奇怪,干脆调转了思绪回到了面前的事件上。
脚印一直延续到五楼和六楼之间才消失。
陈子河屏息探查了一下环境内的气息,随即突然闪身至那间正对着自己之前所在位置的房间内。
一位身着黑衣、头戴礼帽的男子斜倚着靠在窗边,从外面看起来确实非常隐蔽。
不过陈子河是从正门突然闪出来的,而黑衣男子身体所面对着的就是正门。
陈子河的警惕性很高,在注意到窗口有人的第一瞬间便抬手将两枚飞石掷出。
而对方也不知是没有想到会有人从这里出现、还是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陈子河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竟然直挺挺地抗下了这两枚飞石。
“这么顺利?!”
陈子河明显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控制住,毕竟从之前他诛杀那个奶油小生的枪法上来看的话,他一定是个神枪手。
而且所有的神枪手都会对周围环境内的哪怕一点声响和变动表现得十分机警。
陈子河虽然来的时候、包括从对面的小楼来到这里的路上一直在很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身形和脚步,但他自认自己绝对做不到可以百分之百地隐匿住自己的动静。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被自己控制住了,那么陈子河也可以先不管他这一边的威胁,而是专心地探查着另一个人的所在。
因为他在上楼的途中已经确认了这里有至少两个不同的脚印,自然不会只有这一个人。
“说,另一个人呢?!”陈子河大致地搜索了一番之后,抬手解开了对方的哑穴。
“你刚刚为什么不杀我?”
虽然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毕竟刚刚被他救了一命,陈子河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激烈。
“我知道你不想与我为敌,我也同样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
他逐渐向黑衣男子走去,随着距离对方的身体越来越近,陈子河也表现得越来越警惕。
“血腥味这么浓?!”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上前一步将对方头顶上的礼帽掀飞。
“死的!”
面前的黑衣男子背靠着墙体、垂着头,而在他的礼帽被掀飞的一瞬间,陈子河清晰地看到了他那颗已经被打爆了的头颅。
他恼怒着踢飞了地上的一个竖立着的望远镜,望远镜猛地撞击到墙体后轰然碎裂。
一张夹在其中的纸条散落在地上,瞬间吸引到了陈子河的注意力。
纸条上的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还有一个,在你昨天睡的那间房的隔壁。”
“昨天晚上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帮我把另一个杀手解决了吗?还是在我隔壁动的手...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陈子河一把将纸条攥成一团,又低头沉思了许久...
“幸好不是敌人,要不然...可真够我头疼的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并在路上拨通了刑警大队罗队长的电话,报告了一下自己刚刚遇到的这些情况。
既然都是通缉犯,那么这些人的死活就没那么重要了。
而且陈子河也不是第一次和罗队打交道了,这样的案子经由陈子河报告上去就等于是在为他免费送功劳,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招仇家呀?”
罗队长在见到陈子河的时候显得很是轻松,毕竟又白捡了几件大功劳,而且没有群众受害,他自然也用不着把气氛搞得太过紧张。
“没办法呀罗队,谁让我们的酒楼挡了别人的财路呢...”
陈子河自己都搞不明白这里面的爱恨情仇,只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商业竞争上面的黑色手段了。
“记得之前赵凯给我打电话谈合作,在遭到我的拒绝之后他曾留下过一句话,我觉得就可以用来解释今天的事。”
“哦?说来听听...”罗队长对他的话表现得饶有兴趣。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陈子河叹了口气:“除非我放着手里的好买卖不做了,要不然、我觉得这样的事后面还得接二连三地发生。”
“你到底是有什么好东西被人家惦记上了?”
反正现在这件案子上也没有什么紧急事件需要处理,罗队便很是随意地和陈子河站在一旁聊起了天。
“头几天各个平台都很火的那个进口苹果...你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