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姜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头脑一阵发疼发胀,浑身更是酸软无力。
那是一种宿醉后的体现,其实裴姜酒量很好,而且这些年来虽然应酬不少,但她比较节制,从来都是适量饮酒,所以几乎没有出现过喝醉的情况。
大概昨晚饮酒过量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吧,裴姜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容显那么光艳动人的样子了,而且昨天晚上的宴会,容显还在众人面前挽着她的手说了那样一番话。
话中几分真心几分玩笑暂且不论,但至少证明,她们之间的婚姻和感情,还有重新挽回的希望。
阳光虽然照在身上很是舒服,很想让人多躺一会儿,但裴姜侧头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今天她还要去裴氏集团忙些工作。
于是挣扎着便要起身,就在掀开薄被的一瞬间,猛然发现被子里的自己竟然不着寸缕,光溜溜白嫩嫩地像个被剥了皮的水蜜桃一般。
裴姜下意识地就将被子重新又裹了回去,瞬间清醒了大半。
想昨晚醉成那样肯定不可能是自己动手脱的衣服,那剩下的可能性,只有
一想到是容显昨晚坐在床上,既温柔又耐心地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衣扣,一寸一寸抚过她的肌肤,直到把她剥了个晶莹剔透,裴姜不知不觉就红了脸,喉咙也越发干渴起来。
她想起床喝口水,决定好歹还是应该先穿上件衣服,于是便随手拿过搭在衣架上的,昨晚宴会上穿的那件白色衬衣。
数抹红色赫然映入眼帘,定睛一看,那白色衬衣上的某处竟然密密麻麻落下了不少鲜红的唇印,横着的竖着的斜着的,不计其数杂乱无章,甚至可以想象印下这些唇印的人当时有多么的热烈疯狂。
裴姜茫然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拿到身前比了比,发现那些唇印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巧都集中在胸口以及领口处。
偷偷把被子掀开了一点儿低头瞧了瞧,好在那些唇印只停留在衬衣上,胸口的肌肤倒是干净得很。
脑中登时警铃大作,裴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拼命回想昨晚到底还发生过什么,宴会前后有没有女孩子向自己投怀送抱,而自己又有没有及时地推开她们。
思绪在这一刻逐渐变得混乱,裴姜只记得自己喝醉之前的事情,至于醉酒之后的画面很是零散,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被一个浑身香喷喷的女人搀扶着上了车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容显一边用毛巾擦着双手一边走了出来。
“我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姜姜你醒了?感觉好点儿没有?”容显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裴姜目光闪烁了一下,迅速将那件沾了唇印的衬衣藏在身后。
“你干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看着裴姜有些苍白僵硬的脸色,容显担心地问道。
“没有。”裴姜缓缓摇了摇头,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旁边的那个枕头中间有凹陷,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与诧异:“显显,昨天晚上你也睡在这里?”
最近这几个月,她和容显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两个人已经分房睡了很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对方从卧室自带的卫生间走出来,裴姜还真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自作多情。
“你昨晚醉成那样,我不睡在这里还怎么照顾你?”
容显觉得裴姜问了一个蠢问题,又有些不甘心地嘟嘟囔囔道:“明明我自己也才刚出院还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结果却反倒先照顾起别人来”
裴姜心花怒放,看着容显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道:“要不你从今天就睡在这里,每天晚上我都可以照顾你。”
“这个暂且先不提。”容显歪着头看着一脸“诚恳”的裴姜,目光往下面移了移,又问道:“我刚才好像看你往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只一瞬间,裴姜嘴角仅存的几丝笑容肉眼可见地僵在了脸上。
“没有,你看错了,我刚醒过来,能藏什么?”裴姜故作镇定道。
“可我刚才明明就看到了。”
容显挑了挑眉,精准地捕捉到了裴姜眼中一闪即逝的惊慌。
下一秒,既疑惑又好奇的她就跳上了床,趁裴姜酒醉刚醒反应不及,瞬时就扯出来藏在对方身后的那件衬衣。
纵横交错的唇印在白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眼,容显一声不吭,拎着这件衣服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交叠变换造成的错觉,裴姜觉得她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
于是赶忙小心解释道:“显显,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印在我的衣服上,我昨晚”
“好,你不用再说,我都知道了。”容显做了个手势打断了裴姜的话,此刻她脸上的表情皆无,眉宇间甚至还隐隐透着几分愠色。
“你知道什么了?”
一看这情形裴姜立时就慌了,生怕她和容显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又因为这件事再度崩裂开来,于是不管事实如何,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显显,是我不好,昨晚一时高兴喝多了酒,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听了这番话容显有些莫名其妙,眨巴着大眼睛疑惑道:“好端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