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涩的气氛以僵尸为中心,缓缓向四周蔓延开。
就连前排的坚果们都感受到了,频频回头,分出一部分精力,偷偷围观事态的发展。
墓碑吞噬者再一次看向地上散落的红色卡片,低下头将卡片一一捡了起来,重新放进红色的塑料盒子里。
然后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将红匣子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小喷菇。
“帮忙拿一下。”
“啊?哦!好的。”
小喷菇应了一声,连忙伸手接过墓碑吞噬者的小卡片。
墓碑吞噬者握紧手里湿润的毛刷,一步步向僵尸走去,脸庞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明明是一个没有武器的普通玩家,却给僵尸带来了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僵尸的心头上。
僵尸反射性后退了一步,触碰到草坪侧面的屏障,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墓碑吞噬者强势的向前逼迫,面色冷凝,抬手就是一刷子打在僵尸的脑门上。
“好玩吗?”
僵尸被打的向后仰倒,靠着屏障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可墓碑吞噬者并没有放过他,换了一只手继续打在他右边的脑门儿,。
僵尸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打倒在地。
“有人陪你玩是不是很开心?”
僵尸挣扎着站起身,迟钝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
挣扎着爬起身,脸上露出疯狂又狰狞的狠意,腥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泛白的眼珠直愣愣的盯着墓碑吞噬者。
距离的越近,越能看清他可怖的外表。
然而墓碑吞噬者还是面无表情,工具刷子再次击中僵尸的脑门儿,将脑门上的头盖骨都给打碎了。
僵尸躺在地上时,眼中已经看不见凶狠,只剩下无尽的茫然。
徒手打碎头盖骨,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就他妈离谱!
普通僵尸打算摆烂,墓碑吞噬者却没打算就这样结束。
打断了他的工作,不付出代价岂不是让其他尸认为他好欺负。
活动了一下手臂,墓碑吞噬者将僵尸翻了过去,面朝大地,按住他的后颈,免得僵尸在挣扎中将他刮伤。
然后对着僵尸全身上下的关节哐哐哐一顿揍。
这名玩家的力道极大,打出的拳头又颇具技巧性,几乎每一拳下去僵尸就会碎掉一块骨头。
边打,还边发问。
“怎么躺在地上了?起来玩呀。”
“刚刚不是玩的很起劲吗?还倒立,还蹭我的卡片,打扰我工作。”
“我现在陪你玩了,你倒是起来呀。”
“你笑的这么难看,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僵尸疯狂的翻着白眼。
大哥,我全身骨头都碎了,能对你有什么不满?
求你给我个痛快,别再折磨僵尸了行吗?
说起来悲惨的是,这只僵尸的身体已经被打的支离破碎,却因为玩家没有使用游戏规定的攻击武器,而没有造成任何系统意义上的伤害。
仍然以满血的状态躺在那儿,生不如死。
僵尸此时都有些搞不清楚,游戏设置的那个机制,到底是保护僵尸不被屠杀,还是保证玩家玩的尽兴。
他的被揍成这样了还不死。
可惜僵尸不会说人话,没有办法直接求饶,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份痛苦街直到墓碑吞噬着消火。
安岁岁远远地围观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得意的冲简时挤眉弄眼。
“看吧,我就说墓碑吞噬者是个高危职业,需要选最强壮的玩家去做吧。”
目前这个墓碑吞噬者是安岁岁精挑细选出来的,据说在现实世界里是个拳击教练,年轻时拿过不少奖项,哪怕退休了也带出过好几个星际联赛冠军。
在经历过第一场景的攻城战后,安岁岁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第一,除了游戏规定的方法,其他任何攻击都无法对僵尸造成有效伤害。
第二,越是死板的规则漏洞越多,而且游戏似乎并不能在中途干预,修改规则,她有好几次都感受到了强烈的窥视感,可能就是有游戏在暗处监视,可对方什么都没做。
第三,僵尸对植物的伤害必须要在抓伤,咬伤,等真实伤害到玩家身体的情况下才会奏效。
因为规则的限制,导致安岁岁和简时的强悍实力成了摆设,除了指挥布局和偶尔的控场外,基本上做不了什么事。
但反过来,这个规则死死限制了内测玩家的同时,其实也给僵尸带来了隐患,比如说现在。
普通僵尸生不如死的躺在地上,身体破碎,脑子却十分清醒。
眼睁睁看着墓碑吞噬者完成工作后离开,而他依然只能躺在原地。
因为植物的武器带有自动锁定功能躺在地上的僵尸不在系统锁定的范围内,植物们的攻击也打不到他。
墓碑消失后,其他僵尸也攻不进来,他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被遗留在了原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去惹那个男人啊!
僵尸生无可恋地想。
墓碑吞噬者的行为狠狠震慑到了僵尸大队。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