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茶馆里听!自!己!的!春!宫!和从小看他长大的叔!叔!一!起!
“啪”第三个杯子被张章捏碎,玻璃碎片炸得到处都是。
就和楚风清一样,马上也要炸了!
楚风清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章叔,我还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张章听完后目光一闪,“好,我会尽快查清。”
“嗯,”楚风清说完后,将帷帽戴起,“章叔,我先走了。”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
张章一脸悲痛地将他送走,楚风清突然就了解了,他和姬于烬这辈子怕是洗不清了。
另一边,姬于烬骑着马飞奔向南边。
休息时,他阴着一张脸,众人见此都离他离得远远的,生怕触了霉头,可也有那不懂眼色的人,例如李钰。
李钰笑着走到姬于烬面前,“督主,你咋啦?夫妻生活不幸福吗?”
他本就是像往常一样打趣一句,没想到这话一出姬于烬身子僵了一下。
李钰的笑瞬间收敛,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你,你别告诉我,我猜对了?”
他可不想知道这些,知道这些会断子绝孙的。
姬于烬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滚。”
“好嘞!”李钰巴不得快滚,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另一侧,然后和他的手下说道:“你们今天千万不要去惹那位!不然连我都保不住你们了!”
欲求不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特别是那人还是个太监,想硬又硬不起来,啧,想想都觉得可悲,还好他没有媳妇,呸!他又不是太监,他想硬就能硬,怎么就没媳妇呢!
转眼过了几天。
这几天姬于烬好像出公差了,楚风清一个人在姬府待了几天。
他本想去天牢一趟,但是天牢戒备森严,差役只认令牌,尽管他现在有这一个身份也进不去。
终于,在一个午后姬于烬回来了。
一身红衣变成了血衣。
一向嬉皮笑脸的李钰这次也冷了脸,着急地喊来了太医。
姬于烬这次的伤很重,被一刀砍到了肩膀,要是再偏一点或是再大力一点,半个肩膀就被削下来了。
所有人都皱着眉看着那伤口,倒是姬于烬显得有些平静,一张脸看不到多少痛意,只是殷红的唇变得惨白,一直扬着的眉也耷拉了下来,整个人看着有些怏怏的。
楚风清出于大夫的本能,自然而然地就上前去查看伤口,手还没碰上伤口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那人的力气不像之前那么大,姬于烬看了他一眼,将他推开一些,声音也虚弱了不少,“你凑什么热闹,去别的房间休息去,这血刺拉差的有什么好看的,别把你吓到。”
楚风清眼中划过一丝错愕,姬于烬见他如此,会错了意,他笑了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别担心,小伤,死不了。”
太医来得很快,太医一来就要脱姬于烬的衣裳,但是姬于烬一定等到楚风清退出去后才将伤口暴露出来。
刀伤很重,血肉向两边翻着,血像是不要钱一样流了半身,要是常人这会定是熬不住了,连太医院院首看到都摇了摇头。
李钰咬了咬牙,“姬于烬你大爷,这还小伤?死要面子活受罪。”
楚风清在门外看着丫鬟端出来的水,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他闭了闭眼,刚才姬于烬是怕他吓到?
他将身上的狐裘裹紧了些,听莫管家说他身上这件狐裘也是姬于烬亲手猎的,很难得的白狐,也像是廉价物一样,说给他就给他了。
楚风清沉思了片刻,他发现他真的有点想不明白姬于烬,这人奇奇怪怪的。
过了会,他听见屋内两位太医起了争执。
姬于烬的创口过大,深可见骨,很难自行愈合,但是不自行愈合应当如何两人又没了主意。
以为太医提出了缝合,可是这缝合之术众人也只听闻过,并没有实践过,没人知道该如何操作。
楚风清叹了口气,缝合之术他会。
但是一旦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自己会医术这件,就算他能解释为耳濡目染,也多少会引起些不必要的怀疑,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他又想起了刚刚姬于烬的话,更何况,医者仁心……
过了好一会,屋内还没出结论,姬于烬倒是有些不耐烦了,“无所谓,该怎么治怎么治,治死了又不用你们赔。”
众人:“……”
但是要我们的命啊!
就在大家都沉默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楚风清目光清浅地望着姬于烬说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