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听到张先林这么一讲,苏夏宝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赶紧就把他们夫妇二人迎进了庆安堂。
待到他们坐下,苏夏宝端了两碗茶水来。
她这才问道:“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竟然让二位忍着身体的不适,到云里镇来寻我?”
要知道眼下的张先林,可是不宜远途颠簸的,很容易影响到恢复。
“自然是云浮山被下毒的大事儿,”看着苏夏宝,张先林很是严肃。
“本官都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已经派了人去过云浮山那边了。据说住在山中山边的一百多户百姓,就中毒人数大半之多。更有十几条性命,因此而丧生。”
“此事本官已经八百里加急呈报朝廷,不日相信朝廷那边就会有所举措。今日来云里镇寻苏姑娘,是想要问问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毕竟云里镇传来的消息说的很清楚,第一个中毒的猎户父子,是晕倒在九香楼门口的。
原来张先林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苏夏宝闻言就点了点头。
她便娓娓道来:“大人,那天晚上我与家人正在殿中吃饭。这猎户父子,跌跌撞撞的就到了我的门前。我们以为他是乞丐,便想着施舍一些吃食。”
“哪知这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小猎户就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接晕了过去。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把人抬到了庆安堂。”
“叫师父一诊治,才晓得他们这父子所种之毒,乃是江湖中三大顶尖毒药之一。师父知道事情严重,连夜就赶去了云浮山救人。”
“而这猎户父子就留在了庆安堂,由我接着替他们调理余毒。我也问过这猎户父子,可是在中毒之前有什么离奇的遭遇。他们都说没有。”
“但是我却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跟先前与云里镇发生的事情有关。只是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听到苏夏宝这么一讲,张先林脸色就严肃起来。
他皱皱眉便是道:“苏姑娘你不是不稳重之人,既然你会做此联想,必定是事出有因。”
“所以还望姑娘看在云浮山那么多被害百姓的面子上,将实情告知。不然那么多的冤魂,如何能死而瞑目?”
他觉得只怕是此事,跟那突然风光回乡探亲,不可一世的马嫔娘娘有关了!
“唉……”说起这事儿,苏夏宝又叹了一口气。
“大人啊,先前我师父收了个师弟,前些日子送到隔壁县方员外家去侍疾。结果半夜被抓了回来,还非要拷问他是不是什么前太子的余孽。”
“险些把我师弟与我,都杀死打死在天宝楼了。这猎户父子到庆安堂时,刚刚捡回了一条命。也有天宝楼的官兵,半夜闯进来要抓人,还砸了庆安堂的铺子的。”
“思来想去,这件事情起因怕都是因为那前太子的后人。他们估计以为那前太子的后人藏身于云浮山,为了除之而后快,就对山上的水源下毒了。”
只是恐怕马嫔没有想到,这毒药一下,牵扯会这么大。
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把这些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觉得只要斩草除根杀了师弟,杜绝了影响他儿子皇位的后患,死几个蝼蚁又如何?
“原来竟是如此,”听到苏夏宝这么说,张先林气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倒是见他如此激动,张柳氏就急了。
一把就抓住他的手道:“老爷你别动气,你知道你自己的身子的。这若是气坏了,云里镇可就更任由那马嫔无法无天了。”
毕竟放眼整个乾州,敢跟马家作对的人除了他们家老爷,就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夫人说的对,我不能气,我不能着急。”张柳氏这么一劝,张先林赶紧平复了情绪。
而苏夏宝也赶紧伸出手来,替张大人探了探脉搏。
发现吃着药控制,一切都还好。
苏夏宝这才道:“一会儿我给大人拿几瓶药,这几日大人查案奔波,一定会影响到身体。有这些药的巩固,能保大人安然无虞。”
“那我就多谢苏姑娘了,”听到初夏宝这么一讲,张先林赶紧冲她扶了扶手。
不过想起马嫔胡作非为之事,他还是怒气腾腾。
“只是这个马嫔,也太胆大妄为了些。陛下亲自下令,要寻找先太子的遗孤。接回宫中好生培养,誓要立为未来的太子,以安抚先太子冤魂。”
“她却罔顾陛下的意思,企图杀害先太子这唯一的血脉。如此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啊!”
张先林是正义之人,对于马嫔这种心阴险的手段,自然是容不下。
所以听他所言,张柳氏也忍不住在一旁叹气。
“虽然这个马嫔娘娘的做法过分,但是她的出发点,换任何人都是想得通的。”
“据说她生下了陛下最喜欢的四殿下,四殿下不管是样貌才情以及治国之才,那都是皇子当中出类拔萃的。如果前太子的孩子找不回去,那她的儿子是最有可能当太子的。”
“自古以来为了当皇帝,皇家之间手足相残的事儿还少吗?”
这个浅显的道理,连张柳氏这个内宅妇人都明白,张先林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听过后,便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