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就去。”听了苏夏宝的话,苏冬山虽然不知道自家妹妹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他转身就出了庆安堂的门,准备去衙门报官。
不过这刚一出门,他就撞到了镇上打更的吕罗锅。
苏冬山脑子一转,直接就把吕罗锅用来打根的锣给借了过来。
然后一边往正衙门那边走,一边敲锣大喊:“城外浮云山的水源被人投了毒,各位乡亲街坊若是有亲戚住在浮云山,还往前去一看。”
“浮云山被人投了毒,大家路过时切忌勿饮用山上泉水,以保性命……”
苏冬山这么喊了一路,就把接下的百姓们都给吵醒了。
一个个听到这话,有亲戚住在浮云山的,都吓得赶紧穿衣服起身,提着灯笼要连夜要去看。
这没有亲戚住在浮云山的,一个个也是唏嘘不已。
纷纷伸出脑袋来,在窗前探望。
众人都曰:“这云里镇越来越不太平了,浮云山上都有人投毒了,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呀?”
而苏冬山到了衙门那边报案过后,罗石得了这个消息。连夜就带了衙役,急匆匆的就赶去了浮云山那边。
等到苏冬山从衙门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要黎明了。
而昏睡了一整晚上的李从孝和田开云,也在这个时候悠悠转的醒过来。
看着趴在床前,刚刚合眼的苏夏宝。
李从孝就伸出手来,拉了拉她的袖子。声音微弱的喊:“师姐?”
“嗯?”听到声音,苏夏宝赶紧睁开了眼。
发现李从孝已经醒了,她赶紧就笑道:“师弟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瞧着苏夏宝眼下有青黑,明显是守了他一夜。
李从孝先是看了一眼,睡在他对面的田开云。见田开云睡着,呼吸均匀显然是没事。
他这才红了眼眶,险些都要哭出来:“就是辛苦师姐了,要连夜给我们解毒。”
“傻小子,咱们师姐弟之间,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看着李从孝委屈成这样,苏夏宝就轻轻的给他掖好被角。
“在外呆了这么久,你应该是饿坏了吧?师姐这就去给你做些好吃的带过来,让你好好的吃一顿。”
想着昨天晚上他们吐出来的那些野草野果,真是叫苏夏宝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
想来他们害怕被发现,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山了。
“好,”苏夏宝这话,让李从孝瞬间破防。
他顿时就哭了起来,委屈的像个孩童般:“在山里的时候,我最怀念的就是师姐的手艺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吃不到师姐做的菜了……”
便是爹娘死时,他都没有如此难过过。
可唯独师姐,是他一人独撑这么多年后。唯一对他好的,也是他舍不下的。
“不会的,师姐会一直做菜给你吃。吃到你娶妻生子,迟到你年老了,牙齿都掉光。”
看李从孝哭了,苏夏宝也跟着眼泪汪汪。
她一边掏出手帕来,给李从孝擦眼泪。一边道:“你现在体内还有余毒未清,所以不能太过激动。所以你先在这里躺着,外头有人守着,不会有事,你再睡会儿。”
“好,”听了苏夏宝的叮嘱,本来就浑身无力的李从孝,这就乖乖的闭上了眼。
见他睡着了,夏宝这就起身要离开。
哪知这刚转身,就看到床上早已醒来的田开云,正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她:“苏姑娘我们这次回到云里镇了?”
“我记得我是晕倒在浮云山的山屋里的,我是怎么回来的?”
闻言,苏夏宝就回头看了眼李从孝。
她这才道:“你是被师弟做了简单的木筏,拖回来的。因为你中毒太深,当时已经是性命垂危了。”
“这傻小子……”听到李从孝为了他,居然以身犯险,田开云简直是又急又气。
他一把就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说着就要下床来。
“不行,我现在得马上带着他离开。这云里镇现在是是非之地,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他是必死无疑的!”
他田开云丢了性命倒没什么,可唯独不能,辜负了恩人当年所托!
“田师父你别着急,眼下还不会有危险。”看着田开云如此激动,苏夏宝担心他体内的毒,就立马劝他。
“师父这铺中藏着一江湖高人,精通易容之术。你们现在的样貌,跟从前已然是天壤之别。所以我对外说你们俩是父子,昨天晚上就已经瞒天过海了。”
所以如果他们现在离开的话,反而更会惹人怀疑。
“昨天晚上那些人都已经来过了?”听了苏夏宝的话,田开云顿时就沉下了脸。
虽然当时他正在昏迷之中,不过他想也知道,昨天的情况究竟有多危急。
“是,”知道田开云心里在想什么,苏夏宝就点点头。
“我相信师弟会把田师父带回来,都是因为不想看到再有人为他死。所以还请师父谅解,不要责怪我师弟。”
只是对于苏夏宝的话,田开云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而苏夏宝就嘱咐了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