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看苏夏宝无比警戒地盯着她,张嘉敏就有些委屈。
“方才在外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合,到苏夏宝的酒楼前的时候就遇到贾包。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看到了啊,”瞧着张嘉敏居然有点要哭的样子了,苏夏宝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倒是闻言,张嘉敏突然就哭了起来:“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我那么相信贾包,结果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事情都被你说中了,苏夏宝你应该很得意吧?”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愚蠢,张嘉敏就好恨呐。
她以前是恨苏夏宝,现在就是恨自己!
知道张嘉敏好面子,如今实在是觉得无地自容。苏夏宝就道:“我得意什么?这是你的事情,本来跟我也没有关系。”
“我当初之所以会戳破你跟贾家的事,冲的也不是你。若不是贾家为难我家的话,就算是知道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会提半个字。”
毕竟得罪她的这县令千金,对她说夏宝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倒是光明磊落,我现在总算是明白,我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看着苏夏宝眼神清明,好像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张嘉敏心中方才那种懊恼,这才稍稍的减轻了些。
她就哭笑不得的说:“本来照我母亲说的,我应该感谢你的。毕竟若不是你出手,我真的就要嫁到了贾家,一辈子受苦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所以就只有敌对你,来证明我自己没有选错人。没想到我越是如此,越是显得自己愚不可及。”
直到贾包在她面前说出这番话,她才醒悟过来,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你母亲?”听张嘉敏突然这么一讲,苏夏宝就有点弄不明白,她口中所说的母亲究竟是张柳氏还是严氏。
而见苏夏宝迷糊了,张嘉敏就苦笑:“我说的自然是张柳氏,因为你的提点,我偷偷去瞧过一次严氏。”
“发现真的如同你所说,她是只把我当了报复我爹娘的工具。我这一生,居然遭受了这么多的蒙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就像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居然会和苏夏宝坐在一起,说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话。
张嘉敏既然改口叫张柳氏母亲了,苏夏宝当然知道这个固执又倔强的张大小姐是悔悟了。
她便笑道:“张小姐还年轻,此时悔悟也不算是晚的。有些人穷极一生,都还活得糊里糊涂呢。”
苏夏宝这么说,也算是安慰她了。
张嘉敏便叹气,许久了她都没有再说话。
因为张嘉敏突然到来,苏家也没有多的屋子给她住。所以张嘉敏就留了下来,跟苏夏宝睡一间屋子。
因为担心她从县城来没吃东西,李月芬又去厨房下了两碗面条,上面还卧了个金黄的荷包蛋。
闻着香气扑鼻的猪油荷包蛋面,张嘉敏就大快朵颐起来,完全不顾及形象。
送面来的李月芬在一旁见了,忍不住就扯苏夏宝的袖子问:“宝儿啊,这闺女真的是县令家的千金吗?怎么瞧着,倒像是城隍庙来的?”
就算是张大人两袖清风,那也是有俸禄的人,家中不至于吃不饱。
可是看这张小姐,那真是饿坏了呀。
“估计是心中有事儿,许久都没吃好了吧。”听了李月芬所言,苏夏宝就笑了笑。
“时辰也不早了,娘您就回去歇息吧。明儿个一早我还得去天宝楼呢,不能在家中吃饭了。”
苏夏宝这么一提,李月芬这才想起来,苏夏宝今儿个去天宝楼的事。
她就赶紧问:“对了,你去天宝楼怎么样?有没有被为难?若是不成的话,咱们就不去了!”
看今天带夏宝走的那两个官兵,那么的凶神恶煞,她实在是不放心啊。
“为难倒是没有被为难,挺顺利的,娘您就放心吧。”知道娘亲担心她,苏夏宝就笑得更开心了。
说着话,她又从自己的袖兜里掏出来那个金锭子,然后递给了李月芬道:“这个是我今儿个得的赏钱,娘你好生收着。”
以后只要办好了天宝楼的差事,这样的赏钱还多着呢。
“这是……这是金子啊?”瞧这手中那个沉甸甸的金疙瘩,李月芬都惊呆了。
她这一辈子,也没见到过这么大的金子啊。
“嗯,”闻言,苏夏宝就点了点头。
“天香楼的那个贵客,挺喜欢我做的菜的,所以就赏了我这个。娘您放心收着,回头可有大用处呢。”
毕竟要买下宅子,开自己家的酒楼。以及二哥要念学堂考举人,都少不了银子呢。
“成,我好好收着,咱们家夏宝可真是有本事的,可真是叫娘开心。”听了苏夏宝的话,李月芬就赶紧的把金锭子揣在了兜里。
说着,她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吃面条的张嘉敏。
她便叮嘱道:“那你们早点吃完了休息,回头碗留着,明儿个娘上来取过去刷。”
“好,娘,你也去休息吧。”交代完了,苏夏宝就把李月芬送出了屋。
而等李月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