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女子真是不知羞,竟不要我给你留的脸皮!”
闻言,严行冷冷的盯着苏夏宝:“你不守妇道,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又贸然解除亲事,累极了贾家的名声,叫你赔五两银子是便宜你了!”
瞧这案断得,恐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看着严行,苏夏宝都快笑死了:“一,要解除亲事,是因为贾家定亲当日小礼滥竽充数,蓄意欺骗。且贾大永流连青楼,染上了重疾。”
“二,因为这场婚约,我家名声也受到了折损,贾家是否要赔偿我们?三,你说我不守妇道,证据在何处?如若拿不出证据,亭长你这可是诬告。执法犯法,可要罪加一等!”
本来贾家不要脸皮,亭长又畏惧权势偏帮贾家,陆缙安还担心苏夏宝应付不过来。
可见她思路清晰,有条有理,陆缙安也乐得在一旁看好戏。
倒是严行见苏夏宝不好忽悠,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接着他大手一挥:“即是有流言传出,那必定是无风不起浪,你肯定做了什么不妥之事。小小女子,还是要顾及名声,便赔了银子了事吧。到时候闹大了,可对你没好处!”
云里镇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镇东边早上死只猫,不到中午西边就晓得了。
苏夏宝以后还要嫁人的,难道不懂的丢财免灾的道理?
“好一个无风不起浪,”看着亭长,苏夏宝脸上的笑容更甚。
“难道亭长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你们说我行为不检点,那便要拿出证据来佐证。要是拿不出来,你们就是诬告!”
看苏夏宝油盐不进,严行急了。又是狠拍惊堂木:“大胆!苏夏宝你再挑衅本亭长,我就治你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
见严行发怒,苏胡急忙上前。一把将苏夏宝护到身后:“亭长大人息怒,小女年是幼不懂事,她绝对无意冒犯亭长大人的。”
相较于苏胡的老实,苏夏宝可忍不了被他们肆意欺负。
她冲出来便道:“究竟是我藐视了公堂,还是亭长恼羞成怒才要冤罚我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若你今天要判我陪他们五两银子,那么我是没有银子的。左右订亲都没成,婚妻也遥遥无期,我就与他耗。左右我身子好的很,也不急着嫁人,怎么都与他耗得起。”
毕竟贾家还着急找个不知情的,娶回家去伺候他们,也给贾大永善后。
这一拖下去遥遥无期,着急的永远不可能是她苏夏宝!
“你……你……”果不其然苏夏宝这话一出,顿时就将贾敏泽气得不行。
用手指着苏夏宝,咬牙切齿的骂:“你这个心肠歹毒的死丫头,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呀!”
严行怎么都没想到,在他治理下的云里镇,还会有苏夏宝这么一个不服管教的硬骨头。
他都快把惊堂木给拍烂了,接着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要发怒:“苏夏宝,你……”
闻言,苏夏宝却头一扬,冷冷的盯着严行。眼神中全是蔑视,无一分害怕:“两年前,贾家强抢鸡鸣村周老头的两亩良田。周老头求告无门,只能跳河以死明志。”
“后来闹到了这衙门来,却变成了贾家花了五百文,从周老头手中买下的。你说这事儿如果闹到县衙,或者是闹到府衙的话,贾家或者是亭长你要怎么交代呢?”
“你在威胁本亭长!你好大的胆子!”严行没想到,苏夏宝竟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瞬间就大惊失色。
当时贾家是给了他银子,他想着那良田的主人已死,也不愿意得罪贾家,便就小事化了。
但没想到都两年了,还会被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丫头翻出来!
“威胁你?我这还没开始呢。”看严行变了脸色,苏夏宝就笑起来。
“毕竟我苏夏宝从来补惹事,但是如果别人非要欺负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苏夏宝这番话,简直是惊天炸弹。
不止让贾家再也不敢吭气儿,严行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实巴交的苏胡夫妇,更是给吓得不敢再讲话。
看事情陷入僵持,简直是人精的喜大娘开口,打破了这般僵局:“哎哟,这事扯得太远了。本来就是退亲的事儿,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亭长啊,您看不如这样办。就叫他们各自退还了对方的东西,立个字据退婚,以后不再来往便是了。”
若这贾家再要贪心不足蛇吞象,苏家这不好惹的丫头,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儿来。
话都说到这里了,严行当然晓得再帮着贾家,后果会有多严重。
他便赶紧开口:“如此甚好,那便……”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又被苏夏宝打断:“退还东西还不够,我还需要亭长出具一份公示,证明两家退亲是贾家的过错。贾家人需得签字,贴于镇城楼的城门处。”
她这话一出,严行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贾家人也再忍不了:“苏夏宝你这死丫头,你不要得寸进尺!”
“闭嘴,还不是你家惹出来的事!”见贾家人还要挑衅,严行直接开口怒斥:“本亭长决定了,此事就这么办。”
不然到时候真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