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时间,杨多喜见识了天壤地别的两种生活方式,她坐在豪车里,看着老魏专注地开车,再看着外边的人群,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老魏。”杨多喜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杨小姐今天玩的开心吗?”老魏看了一眼化妆镜里的杨多喜,又接着专心开车。
“还行,老魏,黎小姐她……”杨多喜想了解更多关于黎美芃的事情。
“黎小姐是个命苦的人,她喜欢的人一年前发生了意外,出车祸去世了,黎董事长又听了现在的黎夫人的建议,强迫她和萧氏集团大少爷萧槿逸联姻,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老魏解释道。
“她根本不喜欢萧槿逸对吧?所以她才是现在这样,一点都不配合医生治疗,你说的黎夫人是黎美芃的后妈傅梅琼?”杨多喜似乎理解了黎美芃一心求死的原因。
老魏点了点头:“看来黎小姐已经跟你说过了。”
“那小南呢?他跟黎美芃是……”杨多喜继续问老魏。
“曲先生是黎小姐的朋友,因为黎小姐的身体状况,曲先生一直照顾她,但是他工作也很忙,只能在工作以外的的时间来看黎小姐,最近以出差为由把黎小姐接到庄园了,他也推掉应酬陪黎小姐度过最后的时间。”老魏继续说,脸上充满了惋惜。
“原来曲思南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是黎美芃如果不那么死心眼,一开始好好配合医生的话……”杨多喜心想。
两人没有再说话,杨多喜看着窗外,深呼吸一下,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刻。
车到出租屋的小区楼底下的停车场停下,看见杨多喜从百万豪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穿西装套装的男人也下了车,房东太太态度180度大转弯,当着老魏的面和杨多喜套近乎。
“多喜,你这一天跑去哪了?我刚刚去你房间找你,都没看见,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房东太太笑脸盈盈地问。
“你找我干嘛?找我要房租?还是找我赔你的家电?还是说找我商量扔行李的事?”杨多喜没有好气地怼道。
房东被多喜怼的没有说活赔笑,又屁颠屁颠地走到老魏面前:“多喜是你的朋友吗?我是她的房东!”
老魏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把杨多喜送到楼底下就告辞了。
看着老魏上车后,房东太太追在杨多喜后面。
杨多喜拿着那张银行卡在她眼前晃了晃:“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房租我明天取出来就给你。”
“好说,好说,原来你朋友那么有钱呀!他开的车得几百万呢,看来是我眼拙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杨多喜看着她势利眼的样子,觉得很无语。
“这不是我以前不知道吗?什么房租,见外了,只要你改天多介绍朋友认识认识,房租我不要了,家电我也找师傅给你修。”房东太太扯着嗓子说着,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
回到房间的杨多喜关上门,换了睡衣,看着房间的破电视发呆,足足发呆了半个小时,才起身去洗澡——洗澡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黎美芃,也不知道她现在醒过来了没。
“关我什么事?我总不能不做杨多喜去做黎美芃吧!她那么优雅有气质,我又土又没有品味,进黎家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想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杨多喜自言自语,想到明天要去上班,心里又多了些烦躁。
第二天早上,杨多喜七点四十就到了广告公司。
她是一个文员,坐在办公桌前一如既往地整理着眼前的资料文件,将这些资料按属性和部门分开,装到文件袋是她每天来公司的第一件事。
整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基本上要花掉整整两个个小时,接下来该去各个部门核对账单和考勤这些数据,然后把数据录入电脑又要花两个小时时间,一上午四个小时她几乎都在连轴转。
她的工作就是这样没有技术含量,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内容,可是为了每个月三千块工资和社保,她不得不接受这无趣的工作——比起卡次西餐厅的兼职,这工作累多了,也无聊多了。
杨多喜在的这个公司基本上已经穷途末路了——部门领导经常更换,员工职能也划分不清,通常就是老实人像生产队的驴一样不停干活,有关系有背景的偷懒还能拿奖金——而杨多喜没有背景,也不会讨好领导上级,这日了狗的工作,干的真憋屈,真是无奈。
“喂,你很闲吗?”一个金发女指着杨多喜,一脸嫌弃。
“你哪里看出我很闲的?”杨多喜看了看旁边摸鱼的同事,心里委屈,忍不住怼了回去,她今天早上自从来了公司,脚步就没停下来。
原来那个金发女是财务部门新来的主管,穿着灰色职业装,涂着浓重的眼影和夸张的口红,黑丝配高跟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挥着杨多喜。
哦豁,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杨多喜心里不服:但是你这火发的未免也太没有理由了——我看就是欺软怕硬。
那个女主管看杨多喜脾气好拿捏,变本加厉地指挥她:“你,去给我买咖啡,两杯拿铁加冰,十分钟以后送到我办公室,我这个人不喜欢等!”
十分钟?开什么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