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你跟王统领直接去客栈,在那居住等候科举。”
“至于费用方面,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好好休息,朕希望能看到你,为朕建功立业!”
亲自送到宫门口,朱洛拍了拍燕飞的肩膀,一阵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家伙,无论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个人才来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知识太差,大字不识一个,连官职都搞不清楚。
不过,入了军中会有教习,此事问题不大。
“多谢陛下,草民一定不会令陛下失望!”燕飞拼命点头。
“陛下,臣先行告退。”
不等燕飞继续开口,王相如赶紧带他离开现场。
毕竟,才刚从刑部大牢出来,总归是戴罪之身,不适宜在宫中抛头露面。
目送两人离开,朱洛心情一阵舒畅,又回到了养心殿。
“陛下,时间不早了,您要去哪个贵妃那休息,还是翻个牌子……”魏忠贤一脸殷勤的跑了过来。
“朕上次听说霜妃回来了?不用麻烦了,朕今晚就去霜妃那!”
朱洛立刻做出了决定。
之前在宫中待的心情不悦,不知道省亲回来之后,这李如霜心思又当如何?
一念至此,朱洛立刻起驾,迫不及待的赶往李如霜的寝宫。
宫中空无一人,听说人在御花园,他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刚迈上台阶,就听见一阵呜咽声响起。
借助昏暗的月光,依稀能看见,有佳人正坐在池塘边,悄悄抹泪。
“如霜,你怎么哭了?”朱洛赶紧上前问道。
“陛下,如霜没事。”
闻言,李如霜赶紧站了起来,悄悄将脸上泪水擦干净。
低头见她手里仅仅握着一封书信,朱洛忍不住皱起眉头。
到底是什么书信,能让自己宫中的贵妃大哭不止?
“陛下,这信是昨日族弟托人送来的,家父这段时间因感恶疾,不幸逝世!”
看出来朱洛的疑惑,李如霜也不敢隐瞒,赶紧将书信送上。
“不必了,朕相信你。”
朱洛摆了摆手,没有看书信的打算。
沉默片刻,他摊开了手,将面前佳人涌入怀中。
这拥抱来的很突然,李如霜好像没做好准备,浑身僵硬。
下刻,她双手狠狠握住拳头,眼神变幻,其中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不开心的话,就不要憋着了。”
“朕虽久居深宫,也清楚亲人离世这般苦楚。”
“需要朕为你做什么,尽管直言。”
朱洛放开了手,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李如霜。
闻言,李如霜微微偏头,不敢与朱洛直视。
“你父亲在何地下葬,需不需要朕陪你一起去?”朱洛问道。
“不必了陛下,您公务缠身,臣妾父亲的遗骸远在思陵州,让臣妾独自前去,最后尽一尽孝道吧。”
话音刚落,李如霜随后跪倒在地,狠狠将头磕在地上。
“朕答应你了,尽孝乃人之常情,何须下跪?”
朱洛将要她搀扶起来,犹豫片刻,继续开口道:“朕赐你些金银细软,还有五千银甲随行,你安心的过去,有什么需要,派人通知朕。”
“多谢陛下!”李如霜弯腰施礼。
再起身,眼神中有一丝痛苦闪过。
她心里愤恨滔天,恨得自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朱洛。
若不是这个狗皇帝,自己又怎么家破人亡,又怎么会父亲去世不能尽孝?
当夜,不顾及朱洛的请求,她用身体不适回绝了一切。
知道这女人的性子,朱洛也不敢强求。
又一番安抚,见她情绪差不多了,便起驾回到养心殿。
夜深一些。
躺在床上的李如霜突然睁开眼睛,手臂朝着枕头下摸索。
触感冰凉,是一块金牌。
见四下无人,她悄悄起身,将金牌埋在其中一个花盆里,而后转身离开。
……。
翌日。
一大早,朱洛便起身,亲自送李如霜出宫。
这次没有再送皮裘,而是命几个太监,搬了一箱金子,放在车里。
“陛下,您真不用送这些东西。”李如霜神色一变。
“呵呵,此去路程遥远,总要有些钱财傍身,再说你族弟也在,就拿着吧。”
朱洛不用拒绝的摆了摆手。
见状,李如霜也不好多说,只是冷着脸放下车帘,催促着马车离去。
朱洛也没多想,还以为是悲伤过度,抓来随行的将领嘱咐几句之后,便匆匆赶回御书房。
“陛下,出大事了!”陆行舟匆匆赶来。
眉头深皱,语气充满焦急,“各处传来密报,有人密谋阻碍秋收。越州府,广信府,湖州府三地指挥使正动用兵马,进行镇压!”
“砰!”
“都是些什么人,吃了豹子胆了,敢阻挠国策!”
朱洛气的猛拍书案,想不通,到底是谁给这些家伙们的胆子!
见这愤怒的模样,陆行舟有些紧张。
稍作平稳之后,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