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手头的事,苏浅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了。洗去了一身的汗味,换上睡袍,苏浅整个人才重新活了过来。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容景予了,心里还真是想的紧。原本打算一飞回帝都就去找他的,偏偏工作提前了,不得不暂停原先的计划。
扑倒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苏浅开始拨号。容景予的号码,她早就烂熟于心。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
“喂?”容景予熟悉的嗓音透过电波传了过来。
苏浅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瞬间涌入蜜意。“我回来了......”
容景予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你感冒了?”苏浅敏锐的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容景予摩挲着杯子上的图案,哑着嗓子说道:“小问题,不要紧。”
苏浅皱了皱眉,从被窝里坐起身来。“吃药了吗?”
“家里的备用药吃完了,我睡一觉就好。”容景予忍着喉咙的痒意说道。
容景予的身体状况,苏浅多少知道一些。他身子骨比寻常人要单薄,据说是从胎中带来的,稍有个不慎,就可能会演变成重症。
“你在家还是市区?”苏浅飞快的下床,手脚麻利的脱掉睡袍,从柜子里随便拿了条裙子。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到容景予的耳朵里,让他好心情的弯起了嘴角。“不用麻烦了,我能扛过去的。”
“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苏浅难得严肃一回。“在家等着,我买药给你送过去。”
“这么晚了,还是算了吧?”容景予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忽然有些不忍心,不想让她辛苦的来回奔波。
苏浅却很坚持。“等着,最多半个小时。”
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浅的动作是真的很快,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就出了门。街对面就有药房,苏浅推开玻璃门进去。因为不清楚容景予的具体情况,于是跟导购要了不同种类的感冒药。
她没开车,而是拦了辆的士。
十五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容景予的住处楼下。苏浅付了车费,跟在一个业主的身后进了大楼,连呼叫器都没用。
门敲响的时候,容景予正量着体温。
苏浅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光着脚丫子走了进去。“吃过晚饭了吗?”
容景予摇了摇头。
他睡了一下午,刚刚醒来。
苏浅嗔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药塞给他。“你先吃药,我去给你做吃的。”
这个时间点,早过了晚餐时间,苏浅决定做点儿好消化的食物。挑选食材、洗菜、切菜、淘米,动作一气呵成。将电压力锅调到煮粥模式,苏浅才放缓了动作。容景予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生病似乎不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粥还要一会儿才能熟。”苏浅从厨房出来,顺便给他倒了杯温水。“知道是吃哪种药吗?”
容景予其实很少吃药店卖的药,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由专门的医师调理。不过,苏浅都亲自送上门来了,他不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于是在那一堆的药里挑了几样成分差不多的,在苏浅的监督下,乖乖地吃了下去。
“发烧吗?”看到茶几上的体温计,苏浅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容景予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苏浅就将手贴上了额头。那柔软的触感,让容景予的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
苏浅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额温,美眸里闪过一抹担忧。“好像有些烫。”
“三十八度,还好。”容景予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都发烧了,怎么会好!”苏浅不赞同的睨了他一眼。“给我回床上躺着去!”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起身,推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
容景予被她牵着,脑子一度无法思考,任由她领着进了卧室,被塞进被窝里的那一刻,他才清醒过来。他挣扎着坐起身来,说道:“我睡了一下午,还不困......”
“那也给我躺着。”苏浅将他按了回去。
容景予无奈,只得乖乖地听话照做。
苏浅第一次进他的卧室,不有好奇的打量了两眼。跟她家的风格完全不同,容景予家的整体装修风格偏冷色调,以黑白两色为主,看起来有些单调。卧室里的陈设更是简单,除了一张简易的办工桌,就是这张两米宽的大床。床头柜、衣柜什么的,都不存在。
苏浅想着,或许是他一个人住的缘故?
容景予半靠在床头,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缱绻。苏浅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针织连衣裙,上面类似衬衣的款式,下面是百褶裙,腰间有腰带束着,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她坐在床沿,离他很近,近到他能看到她纤长像扇子一样的睫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灵动,顾盼生辉。
苏浅忽然转过头来,问道:“你家窗帘一直都关着吗?”
容景予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生病的时候,要注意透气。整天关着窗子,空气不流通,更容易生病的。”苏浅说完,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缓缓地拉开。
窗帘后,是一米五宽的飘窗。
苏浅踮起脚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