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儿朝那边望去,果然见有人掀开窗子跳了进来。
祁奕寒披了一件玄色斗篷,身手利落地翻到屋里来,落地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李蛮儿瞧见他脸上连个面巾都没戴,越发觉得这厮胆子够大。
“王爷好身手。”
祁奕寒关好窗子,大刀阔斧地坐在她对面,“我已经瞧见了姑娘的纸条,不知李姑娘有何要事,竟甘愿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邀我前来。”
两个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屋里连盏灯都没点。
李蛮儿只道:“王爷,小女子有一事相问。”
“问。”
“您在漠北,到底在下一盘怎样的大棋?”
祁奕寒眼中寒光一闪,“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屋子里很暗,只有门外廊下挂着的灯光隐隐透到屋中来。
漠北的冬天离不开风雪,乌云任性地将星月之光全部遮挡起来,暗夜无边,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不知道王爷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祁奕寒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充满危险的目光落在了李蛮儿的颈部,“你就不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