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烬坏笑着起哄:“哦哦哦!江岸小朋友有伙伴咯!”
楼观月幸灾乐祸:“江岸,行啊,有玩伴也不用粘着我跟薛烬了,开心吧?”
云星灿笑得合不拢嘴:“肯定开心啊?身边跟一个小忠犬,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绑架了。”
江岸双眼无神地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开心的样子吗?”
小狼却勾唇一笑,再度朝着江岸扑过去,高大的身子直接将娇小的江岸笼罩其中,连挣扎都不能。
盛意很满意:“俩孩子相亲相爱很好,我们走吧,既然人齐了,就回皇城。”
薛烬等人立刻听命,小狼扛着面若死灰的江岸上了马车。
盛意也要转身离开,封云湛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不一起走吗?”
他等了她这么多天,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他还不如刚才那个小狼。
盛意眼眸幽暗,头也没回:“以后没有必要的事情,我们都不会一起走了。”
封云湛呼吸一滞。
萧鹤青不解,委屈地上前:“意意,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我们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
他们有那么多能力,如今封云湛已经不是残疾了,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这是好事儿啊。
他们很有钱,很有势力,为什么就不得她喜欢了。
盛意目光阴鸷,什么话也没说,抬脚上了马车。
萧鹤青不甘地上前两步:“意意!!”
她扯过缰绳,驾驶着马车从他们身边擦过,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们眼巴巴地盼着,也没得到一个眼神。
萧鹤青委屈地抓了抓脑袋:“我把命都给她了,好不容易让她原谅,现在又变成这样了。我真不明白!”
萧清寒没说话,抬手就把旁边桌子给掀了。
商贩满眼问号地望向他,他回手丢一锭银子,商贩立刻改口:“大爷!我这里还有很多桌子!您随便掀!”
萧清寒冷笑着望向她离去的身影:“这天底下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但她可能是唯一一个,因为我们有钱跟我们闹掰的吧?”
另一边的盛意坐在马车外面,面色沉郁。
云星灿掀开车帘坐到她身边:“你跟封云湛吵架了啊?”
她扯扯嘴角:“我们什么时候和好过?”
“不一样,之前虽然你看不顺眼他吧,但气氛还算**。”云星灿关心地凑过来:“但封云湛这两天很暴躁,也不怎么吃东西,你俩发生什么事了?”
盛意神色平淡,“没什么,也就是发现,封云湛和萧家人是景行宫的那几位而已。”
云星灿一怔,赫然瞪大眼睛:“**!?真的啊!怪不得他们对你那么好!我还寻思你上辈子救过他们的命呢!”
盛意低垂着眼,语气无精打采:“我之前对他们好,是因为他们与我的命运息息相关,我得做,再加上我觉得他们没什么大能耐,对他们施舍,会让我有一种优越感,也有好处拿,结果人家能耐大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了真相,他们还会在我面前示弱,装孙子。”
星灿心疼地蹙起眉,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哄:“没事!你以后肯定比他们强,有我这么个姐妹跟你出生入死,一年之后,我们就能超过他们的势力,再给你找个比封云湛还好看的男人!”
盛意闻言,总算是笑了出来:“男人就不用了,势力还是要的。”
没过多久,马车驶近皇城,她离老远就听到一声声哭嚎。
寻着声源看过去,一张纸币施施然落在她车上。
是冥币?
谁死了?葬礼这么豪华?
她与云星灿一同下车,询问了个路过的婆婆:“婆婆,请问这是在办谁的丧礼啊?”
婆婆讶异地看向她,“你不知道?!四王爷死啦!他去参加什么大会,回来的路上被人给整死啦!尸骨无存啊!大王爷悲痛欲绝,给王爷办了个葬礼呢!”
盛意:“?”
封子规给封云湛办葬礼?
云星灿更吃惊:“封云湛死得这么快吗?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这就起棺了?坏事做多了被雷劈的?”
当然不是!
是封子规以为封云湛死了!所以给他办葬礼给老百姓看呢!
这不是个好打脸的机会吗!?
盛意兴冲冲地踏上马车,火速赶往葬礼现场,远远见得冥币如同雪花一样飘,而封子规站在最前面,手中捧着封云湛的灵位,哭得泣不成声:“弟弟!!弟弟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三王爷和五王爷六王爷也沉郁地跟在后头,悄悄抹眼泪。
人山人海,道路两边都挤满了看戏的百姓。
盛意荒谬地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个葬礼会场,不知怎么,也跟着红了眼。
星灿赶紧安慰她:“意意!你别往心里去,封云湛还没死呢!她在后头呢!”
她泪眼婆娑地摇摇头,捂着口鼻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够看到封云湛的葬礼,太美妙了。”
云星灿:“……”
这场葬礼,似乎所有人都在难过,只有封子规,一边哭一边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