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眼神发光,掩唇道:“到底也是个女孩子,那样死不好吧?~下地狱会不得超生的。”
好像是在用最甜美的声音说最狠毒的话。
莫傅阡耐心地揉了揉她脑袋:“不残忍,但是这一次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封云湛还是有点厉害,我到底还是有点轻敌,应该先找盛意下手,她形影单只,比较好杀。”
苏暖暖更加欢喜,埋入他怀中:“宝贝真棒。”
莫傅阡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我先去看看还有没有落单的人手中有牌子,你先出去等我吧。”
封云湛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后看着两个人分开。
等莫傅阡从他身边路过,注意到他后,将他上下打量,挑眉道:“你是景行宫的人?”
他没回答。
只是头戴斗笠,里面还带着一层面具,穿着齐胸襦裙,还是白衣。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的俏皮少女装扮。
但站在茂密的树林中,看起来有点渗人。
莫傅阡莫名有些脊骨发凉,看着她腰间别着的那三个木牌。
他有些心动。
可江湖上说,景行宫的人很神秘,具体干什么都不明确,但尽量不要招惹。
他扬起温柔的笑:“时间快到了妹妹,你先出去吧,不要继续在这里转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步履轻松,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突然,他身后响起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莫傅阡正欲回头,忽然感觉心口一凉!
他错愕瞪大眼,垂眸看去,就见一把刀明晃晃刺入了他的心脏。
女人阴沉沉的声线随之而来——
“封秦筝竟然会留下你一条性命,真让人意外。”
莫傅阡想喊叫,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艰难回头,看着手握短刃的人。
头戴兜帽,内里还带着眼罩,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然而就在下一刻,对方将白纱掀起,再将眼罩揭开,露出了那张冷肃的脸。
莫傅阡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盛、盛……意。”
“我不是盛意。”
封云湛手中滴着血,毫不犹豫地又拿出一刀捅上去,“我是封云湛。”
莫傅阡难以置信,感觉自己的脑袋都难以处理问题了,跌坐在地,仰头望着他。
封云湛纵然穿着可爱的白色长裙,眼神也是幽冷的。
“你自己也说了,形影单只,比较好杀。”
说罢,他蹲下身掐住他的脸,捏得骨节泛白:“你在地府里等等,只要是盛意告诉本王,本王可以杀了苏暖暖的时候,我就把她送下去陪你。”
“到时候,你怎么想送盛意死,本王就怎么送她。”
“本王说到做到。”
“记住了。”
莫傅阡瞳孔骤缩,惊惧攀上心头,又被一剑刺进来!
盛意寻着浓郁的血腥味跑过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白衣女子站在树林中,一个尸体躺在她脚边。
她帷帽上的那层白纱上面布着极为骇人的血渍,纤细的手上还沿着血滴,顺着融入泥土里。
茂密的树林中,空气里面的潮湿像是能将人裹在一层水膜。
盛意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窒息。
忽然,女孩子回头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她看不见女子的容貌,只能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死者身上:“你杀的是谁?”
“哦,这个啊。”封云湛语气轻快,踩着尸体脑袋转给她看:“你认识吗?”
竟然是莫傅阡!
盛意惊喜不已,掀眸看向女子,声线里都是难以抑制的雀跃:“为什么杀他?”
景行宫的人难道还能与土生土长的皇城人有私仇?
封云湛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因为他偷了东西。”
他声线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有点软糯,但莫名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盛意一时没说话。
她在考虑要不要安排找人在莫傅阡坟头蹦迪。
封云湛拿起莫傅阡手中的腰绳走到她面前:“这是你掉的吗?”
她始料未及,慢慢伸手接过,上面还有莫傅阡的血渍。
盛意拧紧眉头:“是你哥哥让你来帮我的?”
无功不受禄,这帮人是想干什么?
封云湛眼眸幽暗,答非所问:“白鹤今天说喜欢你,不是骗人的。”
盛意愣住,就见他揭下自己腰带上的三个木牌塞在她手中:“景行宫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她更加傻眼:“你是不是想跟我借钱??”
封云湛:“?”
行吧,他习惯了,这家伙毁气氛真的有一手。
他直接转身离开,盛意却在后面胡思乱想,大声道:“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跟你说,我不可能纳妾的,我对我的妻子忠贞不渝,我没了我的妻子就不能活!!”
几个兄弟悄悄出现在附近,听到这话差点暴露。
盛意也太猛了,这话都能乱说,不怕封云湛生气啊!
盛意也很无语。
不是她多想哈,毕竟这个皮囊确实是不错,她不想招惹麻烦。
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