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宗主抱拳,自是免不得说上几句称赞:“陆兄这孩子,一看就知非那泛泛之辈,他日必有一番大气候。”
陆瑾生得是面如冠玉,神采奕奕,正和储宗主两位弟子互相打量。
陆宣道:“储兄过誉了。”
陆瑾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嘴巴咧得老大。极其谦虚道:“储叔叔折煞我也。”
三人入门,储宗主自往长辈圈子走去:“这位便是火德宗储宗主,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两弟子便往小辈圈子行来。
吕慈饶有兴致:“哥,这火德宗的两个小子,看上去有点东西嘛。”
吕仁报臂道:“别小子小子的,那个叫丰平的不如你,但那个叫祝烈,可胜你不止三分。”
佛道两门,只是异人界一面。
便是古时的武夫,都是好勇斗狠,走到哪里都得分个长短,遑论身具异力者。
吕慈颇为惊讶:“真的假的?哥你比之如何?”
吕仁微笑不语,吕慈竖起大拇指:“大哥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好大的口气!周围几个小辈频频侧目,登时认出是吕家双公子:“敢问两位兄长,可是吕氏双璧。”
小辈们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事理当是懂得,当即有人上来结交,不过吕家两兄弟兴趣不大的样子。
应付了两句,左右之人,也观这吕家两位公子,气度远非周遭同辈可比,如若鹤立鸡群,不好意思过多打搅。
心中仍是赞叹一声,不愧是十佬吕家出身,年纪轻轻,便有吕氏双臂之美誉,端是人中俊杰。
吕慈目光扫视,忽而笑道:“哥,王胖子在发春呢。”
不远处,十佬王家的后辈王霭,缠着东北马仙出身的关石花。
“石花,石花,你看看我,自打一年前见了你一面,我就想着,再见一定要给你个惊喜。”
王霭一身肥肉,福气十足,扭着两瓣屁股,凑到关石花面前,眼睛眯成缝隙。
关石花面无表情,可叫王霭抓耳挠腮:“石花,你看着我嘛,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大变活人!”
关石花嫌弃之余,也有点好奇:“不要叫我石花,咱们还没这么亲近,大变活人是什么?”
左右小辈吱声道:“我知道,是江湖上卖艺的戏法。”
王霭微怒,横着眼道:“谁叫你说的。”
别看他一脸福气样,凶起来还真有点吓人,登时安静不少。
王霭扭过头,眼睛复又眯起:“石花,你可瞧好了。”
关石花勉强点头,只见王霭后退三步,两腿迈开,气沉丹田,口中嗨呀有声。
吕慈奇道:“这王胖子咋咋呼呼,难道还真会大变活人不成?”
吕仁也稍微提起三分精神,片刻:“故弄玄虚。”
王霭周边之人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关石花道:“没看到你消失,也没看到活人。”
王霭嘿嘿一笑:“石花,其实大变活人我不会,但活人大便我拿手!”
关石花脸黑的不得了:“王霭,你觉得你很幽默吗?恶心。”
“不行了,要死了!”吕慈捧腹大笑,旁边的吕仁也没有绷住,眉眼荡漾着笑意,不得不说,王霭已经赢麻了。
“噗嗤!”
“哈哈!”
众人笑得不成人形,王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见关石花冷冷道:“给我滚!”
王霭呆了一呆:“石花……”
“滚!”
见关石花脸上几乎流下来的嫌弃,王霭傻眼了,又听周围的笑声,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看不到指缝的手,便拿住旁边一个倒霉蛋:“谁叫你笑,还敢笑!”
他肥嘟嘟的手,抓住那同辈手腕,竟然传出骨骼呻吟之声,受制者当即冷汗涔涔。
告饶道:“王公子,断了断了,快放开,我给你道歉就是。”
“谁要你道歉,让你笑我!看我不打你两耳光。”
一手高举,就要拍下,受他制住者面色青红交加,周边人的笑声消泯下去,脸上隐酝怒气。
吕慈道:“王胖子,威风得很嘛!陆公大寿,还敢打人?”
那火德祝烈,见这边事端,正要走近,闻言退了回去。
“谁敢叫我胖子,给我站出来。”
王霭圆睁,不说还好,一说顿时炸毛,是胖子没错,但最恨别人叫他胖子,当即推倒那同辈,恶狠狠瞪向声源。
吕慈冷冷道:“怎么,几个月不见,威风翻着长,想要打我不成?”
王霭目中一怵:“你别得意。”
跺跺脚,又在关石花旁边转来转去,说乱七八糟的话,哪怕人家不理他,死皮赖脸不肯走。
方才的同辈过来,揉着手腕道:“多谢两位吕兄。”
吕仁瞥了眼他青紫的手臂:“王霭小弟霸蛮的紧,你别和他一般计较,活血化瘀的药,一时三刻就消了。”
同辈接过药,感谢不已,诸人也是看在眼里,不禁感叹,不愧是吕氏双璧,名不虚传。
王家和吕家同为十佬,后人与双璧一比,就是个小心眼的恶劣胖子。
这时陆府大门传来大声:“陆公子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