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义顿时尬住,支支吾吾道:“我怎么知道。”
鄙视地看着他:“是不是吓得快尿裤子了。”
刘怀义不好意思一笑:“真有那么一点。”目光望去,大师兄正盯着阿吉,眼含思索,叫他心中叹息不尽。
“我就不怕,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田晋中心有余悸的扫了阿吉一眼。
“太夸张了,劈个柴都能这么厉害,我也来劈一劈。”说罢小心翼翼靠近阿吉,从柴房寻了把斧子出来。
见他有样学样,似乎也打算劈出个高手来,两人不禁莞尔。
岂会有那么容易学,三刀之中尽是骨血!
异人较于常人,不谈其他,光是炁的存在,就是天壤之别,即便不懂运用,拿捏常人亦如捏泥。
刘怀义的实力,在年青一代,已然可圈可点。
纵然未用全力,方才电光石火,若无外力干预,真个饮恨在此。
一介常人,一把破刀,劈碎金光三尺,直取异人性命,简直匪夷所思!
田晋中拿起斧子,想要举起,涨红了脸,感觉有点小丢人,眼珠一转,催动丹田之炁。
斧子高举头顶,吐气开声,将一截圆木劈成两半。
他叉腰看着自己的杰作,殊不知阿吉也在看着他。
木然触动,呆若木鸡。
李无眠见此,若有所思。
张之维轻声道:“大师兄,他若是得炁,如虎添翼,如鱼化龙。”
“资质低劣,难如登天。”
刘怀义心中微叹,这阿吉若是得炁,成为异人,怕是一刀就能将他连光带人劈成两截。
即令两位师兄,都未必是对手。
惶急的声音传来:“几位师兄,怎么到这来了,阿吉这愣头青,没有惹得师兄们不快吧。”
少阳子匆匆而至,那阿吉身子陡震,一下窜上前,攥住他的手。
三人自是不解,少阳子也无奈:“放开!”
阿吉又岂会放开,如铁箍一般,少阳子又惊又怒,抡起就是一巴掌。
“啪!”
巴掌响彻,阿吉木讷。
田晋中扔了斧子道:“你干什么打人!”
少阳子换上笑容:“师兄有所不知,这阿吉就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行,不然说不得惹麻烦。”
又低声道:“还不放开!”
田晋中过来,抿嘴道:“你是不是拿他东西了,不然怎么攥着不放手。”
少阳子头大如斗,讪讪一笑:“师兄莫怒。”
说罢凑近过去,在其耳边细语。
阿吉这才放开了手,少阳子转动手腕,就要拳打脚踢,勉强按捺下来:“脾气怪得,若非收留,早没命了。”
田晋中哼哼道:“是他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然你早没命了。”
少阳子连连称是,心中不以为然,一个臭劈柴的,要不是有用处,哪会长留观中。
刘怀义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让他好好劈柴,晚上给改善伙食,几位师兄有所不知,阿吉这人又贱又懒,莫要多可怜他,以免得寸进尺。”
李无眠沉吟,方才少阳子声音虽轻,他自是听得三言两语。
田晋中不悦道:“你说话很过分,什么又贱又懒?”
“师兄,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是不知道,全赖紫云观收留,他才有今天,给了个劈柴的活计,三年前刚来观里,那是干劲十足,一天能劈一千多条柴,现在倒好,劈个几十条就不动了,可不是偷懒么?”
少阳子一脸委屈,这事上倒没说谎。
初来时。
日挥三五千刀,能劈一千多柴。
保持年许,三千、千五、八百。
待如今。
日挥不足一百,便已精疲力尽。
以往三刀一条,而今一刀一条。
效率大幅提高,却又怎比从前?
可叫紫云观丢了一份细水长流的收入,偏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惦挂着得不到的事物,令少阳子不无厌烦。
田晋中看他理所当然,正要为阿吉打抱不平,一声唱喏:“武潭镇王有德,特来拜会紫阳道长。”
……
“武潭镇王居士,善赠血燕一副,银元两封,请。”道士唱罢,推开大门。
王有德着急忙慌入内,足尖踢到门槛,身子一个踉跄,还是身后道士眼疾手快,令其免受面目全非之苦。
紫阳道长讶异道:“王居士,如此形状,是为何事?”
王有德神色不定,勉强行礼:“血燕道蕴不足,家中原有贵物,奈何走了空,添银元两封,望道长海涵。”
话毕,也恢复几分镇定,投来探寻目光。
紫阳道长面色如常,颔首道:“无妨,且细细说来。”
疑惑顿消,泣声道:“我那长儿,遭贼人掳了去,许以天价,万请道长看在往日情分上,拉他一把。”
紫阳道长小吃一惊:“黑云贼子么?会劫你王家?不是我说,那些个亡命徒,该打点…”
王有德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道:“黑云还好说,此番是外省歹人,凶恶得紧,这些天来,害了十余条人命,我那大儿约人观秋,出了武潭镇,落在那贼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