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眠回到顺城,百姓夹道相迎,无数双臂高举摇晃,他索性跳下马来,一个个男女老少忘我欢呼。
他走到人群之中,握住一名老翁颤巍巍的手:“老人家,最近过的还好吗?”
老汉黝黑的脸发红:“好,好极了,站起来当人真是痛快,就是总有人说明尊坏话,要找出来挨个枪毙。”
李无眠大笑,老汉从背后捧出一坛浊酒:“为庆祝明尊凯旋,一点余粮酿了点浊酒。”
他微微颔首,接过来痛饮,眨眼功夫,一坛浊酒见底,拥簇的人群犹如疯狂。
浊酒似大河之水,奔流不息,摊子、大碗、小碗,以形形色色的器具,经过形形色色的人手送到他的面前。
他笑望一张又一张激动到通红的人脸,来者不拒,身后的宁建木几番忍住劝说。
喝下一个小姑娘献上的浊酒,李无眠眉头一挑:“这酒里味道不对,里面有毒!”
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冰冷,小姑娘手足无措,李无眠莞尔一笑,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宁建木虎目环顾,然而一双双愤怒的眼睛,令天空都失去了色彩,下毒者隐藏在人群中,心中冷笑。
“是他!”不知是谁暴喝一声。
下毒者手足冰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场面这么乱,怎么可能有人知道是他所献!
然而那些眼睛的落点,却已将他暴露的彻彻底底。
“明尊,不是我干的,可不能冤枉好人!”回应他的,是无数的拳头,呜咽的声音,也被拳风搅散。
李无眠纵声大笑,笑望忧虑那些的人目:“区区小毒,能耐我何!”
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以他的海量,都喝得脑袋发晕,多亏建木扶着送到了市政厅。
夏彤没好气道:“一回来就闹这么大动静,跟个醉鬼似的,喝了多少?”
宁建木退出,李无眠打了个酒嗝:“嗝,我开心。”他跌跌撞撞扑上前去,散落不少纸张。
醉意朦胧的眼中,倒映出她含笑的面容,心里也有些迷湖了。
“三个月不见,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明尊大人,您想小女子怎么欢迎?”
‘哐当’一声,李无眠直接跳上办公桌,夏彤头大如斗间,他又跳进桌椅间的缝隙,小腿抵住她的膝盖。
猿臂一伸,将她柔弱无骨的身躯揽进怀中,动作倏地变得轻柔起来,下巴蹭着她顺滑的发丝。
夏彤推了推他,发现推不动,好笑道:“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钻进鼻尖的幽香,胸膛噬魂夺魄的柔软,让李无眠酒意清醒十分,他按住她的肩膀,四目相对。
夏彤柳眉弯弯,左手朝着他脸上扇来,李无眠闭上双眼。
‘咕冬’一声,却是不知道喂了他什么东西。夏彤白了他一眼:“一身酒气真难闻,醒酒药外加解毒丸。”
李无眠讪讪放开了他,跳到办公桌后,尴尬的挠挠头,俗话说酒后乱性,果然是经验之谈。
两只眼睛到处乱扫,发现散落在地的纸张有一张被上一张覆盖,露出几行字。
‘经过以上多组数据可证明,人体的总含水量在70%,区间在65%~70%,因情况有所差异,诸如饱食、饥渴……’
趁着他发呆的功夫,夏彤不着痕迹的抹过脸颊,澹澹的脂粉完美的盖住了微红的香腮。
“好一顿瞎闹,落在地上的纸张,是不是需要小女子亲自收拾呢?”
“不用不用,哪里需要劳烦教主大人。”李无眠一个激灵,三下五除二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夏彤轻哼一声,端详他片刻:“看你这模样,嗯,亲爱的‘贾兄弟’怎么没有回来。”
李无眠一副问罪的样子:“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又叉着腰,鼻孔朝天道:“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了!”
夏彤摇头失笑,懒得拆穿他。
耸耸肩:“是啊,什么都瞒不了明尊阁下的慧眼,不过呢,等麦子再割两茬,局面会更利于我方。”
她悄然将话题引回正道,李无眠皱眉:“多久。”
“起码三个月。”
她放下毛笔:“你取热地这些时间,日寇那边倒是安安静静,只是偶尔有些小动作,被唐前辈制得死死的,暗杀不成,又起了些阴损招数,刚刚你也见识到了,他们那边有个特殊部队,专门捣鼓这些勾当,这段时间暗地里交手了几轮,造成了一些损失,但都是癣疥之疾,我也不会让他们闲着。”
夏彤轻笑,唐家仁分担了不少压力,让她专心和那个部队交手,比处理政务有趣多了。
“另外我查到,关东军军部那边不仅是老实,而且自己内部乱起来了,是因为有个大人物失踪。”
李无眠这下可来精神了:“大人物失踪?谁干的?”
“我知道就好了。”夏彤摇摇头:“磨刀不误砍柴工,再等几个月,你意下如何。”
李无眠勉强点了点头,夏彤继续处理剩下公务,不时和他闲聊。
“武细光表现怎么样?”
“挑不出毛病。”李无眠在旁边的位置坐下,盯着认真工作的她,莫名的心里十分平静,像回到家一样。
“这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