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这一天都没有再出现。
深夜很快降临,所谓的停电也没有到来。
只要再平平安安的熬过两天,时谂就能通关新手副本了,然后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游轮。
他捧着水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退烧的脑子还晕乎乎的,似乎整个房间都在轻微的转动。
时谂揉了揉脑袋。
眼角余光发现左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朵玫瑰,时谂拿起玫瑰一看,有点意外。
但是下一秒他脸色一白,瞳孔猛的颤了一下,绷紧了神经。
寒冷的气息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时谂猛地转头,和乌鸦幽绿的目光撞上。
身体一颤,手中的玫瑰掉在了地上,时谂颤颤巍巍地看着它。
怎,怎么又是这只诡异的乌鸦?
乌鸦是食腐类动物,对即将死亡的生物有非常灵敏的嗅觉,时谂不得不多想,这会不会就是死亡的预兆,就像那串字母预告着许心芮的死亡。
它突然发出叫声,低沉又沙哑。
坐在床边的时谂一下子被惊吓到了,他左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缓解了自己低喘的紧张感。
猛地咽了口口水,那瞬间他觉得心脏都停了一瞬,乌鸦幽绿的眼神让他害怕。黑色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和第一次遇见的感觉不一样,时谂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莫名的就感觉很害怕。
甚至连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根本不敢动弹的时谂,只能小心翼翼地去观察那只乌鸦,他紧紧抿着嘴,脸色比雪还要白。
喉咙感到干渴,时谂咽下口水润泽喉咙,一只捏紧了手里的水瓶,同时舔了舔嘴唇。
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时谂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想和那只乌鸦避开,然后离开这个房间。
挪了两下屁股,也不见乌鸦有动作,时谂有些迟疑的看着面前的乌鸦。
难道真的就只是送一下玫瑰花吗?
就在时谂迷茫的时候,乌鸦突然动了,幽绿的眼睛变得猩红,张着尖嘴朝着时谂飞了过去。
目的竟然是时谂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时谂直接慌得往后退,啪的一声手里的水瓶扔了过去,他顾不上湿掉的床单连忙退到了角落里缩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乌鸦就跟着了魔似的,被水瓶砸中了后转身飞往被锁链锁住的窗户边,疯了一样往上面撞。
“砰!”
第二层走廊里回响着撞击声。
乌鸦诡谲的撞破了窗户飞走了。
时谂煞白的小脸这才有所好转,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茫然的坐在床上。水瓶倒在了床上,连被子都浸湿了一大片,染成了一片深色。
他不知道这只乌鸦发了什么疯,竟然会来偷他的戒指,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他顾不上太多,手脚并用的脱掉屁股后面湿漉漉的裤子。
【……】。
系统眼疾手快的把直播间的摄像头关了,不得不感慨这个玩家有时候是真的足够笨。
门外突然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时谂动作,他吓了一跳裤子掉在地上。
恰在此时,门被一把用力推开。
“时谂,怎么了发生……”刚推开门闯进来的两个男人脚步一顿,陈景着急的声音戛然而止。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顿时映入眼前,笔直修长的双腿,白白嫩嫩的晃得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时谂手忙脚乱地拉了拉衬衫衣摆,堪堪遮到大腿根,而无处安放的双腿只能并拢着。殊不知越是这样半遮半掩的姿态,越让两个男人深沉的眼睛都看得有些发直。
“我,我只是不小心把床单和裤子弄湿了。”时谂也没想到这么狼狈的一幕会被他们看见,连忙解释道,眼角泛着微红。
陈景和江衍齐齐一愣,这句话造成了不可遏制的奇怪联想,裤子和床单是,怎么弄湿的?
突生一种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冲动。
被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时谂脸上忽的一热,“你、你们怎么还站着啊,快出去啊!”
时谂有些生气的提醒他们。
面颊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快要蔓延到耳后根的趋势,陈景和江衍自知理亏,退了出去。
临出去前,陈景还直勾勾地盯着时谂雪白的双腿,嘴角扯起了一抹暖昧不明的弧度。
那抹不带一丁点掩饰的饶有兴致的扫视让时谂脸色更红了,这个家伙轻挑的目光毫不收敛。
时谂委屈的准备把裤子套回去。
【快穿,他们还在外面。】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时谂吓一跳飞快的套好裤子把人放了进来。
打开门迎面就是陈景逆光的身影。
“到底怎么回事?”
艳丽的玫瑰略显狼狈的遗弃在地上,这一幕吸引了门口陈景的视线,他眼眸渐深,时谂和他对视两秒后,解释道:“是,一只乌鸦。”
“一只乌鸦飞了进来,我吓了一跳不小心就把床单和裤子给弄湿了,水瓶还在那里。”
时谂解释的清清楚楚,生怕他们乱想。
陈景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岔开话题道:“我给你颗糖,你就说你是在赤-裸裸的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