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的诸位天竺大僧一般,为后世僧众信仰崇敬!
萧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
“吐蕃国中,各部族为维系自身统治,愚蒙百姓,使其难得开化,以山川日月为神灵信仰,盛行血祭、人头人骨做法器,多有蛮荒习俗。”
“而吐蕃之主弃聂岐,能识大局,有意与我大云修好。朕想了想,有意派你佛门之人,前往吐蕃教化。”
说到这里,萧承环顾众人,轻笑道:
“你们,可愿意?”
吐蕃国力不强,但占据高原之地,而且与云国边境绵长,实在不宜在吐蕃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精力!
清朝的宗教手段很好用,萧承自然要借鉴借鉴的。
听到这里,便是一开始有些迷糊的六怀、慧力,此时也是猛地恍然大悟,眼带不满地朝智迷瞪了一眼,暗恨其奸猾无比,竟然刷先表忠心。
在萧承面前,六怀不甘示弱,连忙出言表忠心道:
“陛下心怜吐蕃百姓,有心使其得到教化,真乃是无量大功德啊!六怀当竭尽全力,助陛下教化吐蕃。”
嘴笨的慧力急得抓了抓脑门,憋了半天,方才涨红着脸道:
“贫僧也一样!”
萧承闻言,又看向惠启,挑眉道:
“惠启大师,又是如何看的?”
若论本心,惠启实在是不愿佛门,过多地牵扯到天下诸国、俗事争斗之中。但这事关佛门传道之事,佛门僧众必然群情激昂。纵然他有心反对,也孤掌难鸣。
想到这里,惠启心中微微一叹,俯身道:
“贫僧,自然是听从陛下调遣的。”
当初初登基之时,当今陛下根基尚且不稳,佛门都难以抵挡其手段,便连昔日的云国佛门威望最盛、实力最强的感业寺,都因为忤逆谋反而彻底覆灭了。
而如今的皇帝陛下,对外开疆拓土,败夏国、逼降黎朝。对内推行新制,撤宰相、推行科举。正是根基最稳,民望最盛,皇权最隆之时,佛门更不用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除了毕恭毕敬,匍匐陛阶之下,充当当今陛下稳定民间的工具,佛门再无别的选择……
萧承见此,满意地笑了起来,朗声道:
“既然如此,你们今日回去之后,便私下商议出个章程来吧!”
说到这里,萧承顿了顿,扭头看向一旁的阿那律,道:
“第二件事,与阿那律有关。”
一直待在殿中的阿那律,听到萧承欲借佛门影响力,展露出对吐蕃的野心而心神不宁的他,忽然听到萧承喊到自己的名字,猛地一惊,连忙回道:
“是,阿那律在!”
萧承看着殿中有些局促不安的阿那律,开口道:
“你所写的天竺十三国风土录,朕很是喜欢。”
听到萧承的话,阿那律有些迟疑地道:
“陛下、喜欢就好……”
“天竺与我大云,此前虽然比邻,但路途不通,少有往来。而今南方小国国土,尽皆归附我大云,两国之间畅通无阻,倒是应当多加联系才是!”
此前云国西南云远郡与天竺接壤,但毕竟临近高原,道路崎岖,商队行进尚可,但大军行进便是想也不用想。
既然相互之间没有威胁,正式的官方往来自然也不用太多。
而听到这里的阿那律,顿时生出心惊肉跳的感觉。
西南诸小国被扫灭,云国与天竺之间终于彻底接壤,局势早已不同往昔。
在见识到云国如今的强盛气象,以及萧承这位大云国皇帝的所言所行之后,阿那律心中自然生出了一种极为可怕的猜想。
或许,眼前的皇帝陛下,已然将视线投注到了天竺之地?
阿那律此时,虽然故作镇定,但脸上那隐现的惊慌之色,显然逃不过萧承的眼睛。
萧承眼睛一眯,忽然看向六怀和尚,语带深意地开口道:
“朕听说,这天下之中的诸子百家,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至今,全靠不断进取,吸收别家学派精华补全自身。佛道辩法已有四轮,最先的两次连败,只怕便是因为我大云佛门数百年来困守国中,独占信仰有关!”
六怀和尚闻言,眼睛一眨,连忙附和道:
“陛下所言甚是!”
萧承这话,其实就连此时的惠启和尚,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道教乃是道家理念,与夏国的神鬼志异传说结合而形成的,至今不过两三百年的时间。只论自身体系,可比不上传承尽千年,流派众多,已经能够自圆其说的佛家了。
只是云国建国以来,便独尊佛门。无人竞争,这云国佛门没了进取心,便如温室之中的花朵。如今对上道教,便如骤然面对风雨击打,自是难以招架。直到吸取教训之后,众僧知耻后勇,潜心准备,方才有了之后的两场辩法获胜。
“而天竺,乃是佛门祖庭,门中必有流传的高深典籍经义。若能相互之间取长补短,方才是进取之道!”萧承继续道。
“对,陛下所言甚是!既然天竺佛门能派阿那律大师前来取经,那我大云佛门,也应当派遣僧众前往请教才是!”六怀和尚道。
他不懂萧承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