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不宜？为什么？”安娜替天河把问题问出来了, “我说的是那种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数字，全部都是0和1。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好耳熟的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究竟是哪里呢？
哦, 原来是上个世界的梦里啊。那些0和1代表的是数据, 数码宝贝本质就是数据，所以安娜看到的也是数据……也就是说除非哪天安娜变成顶级程序员, 否则都不用担心被看穿了。
“可能跟我现在的状态有关系, 我现在不是人。”天河装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好奇怪啊。”
十束多多良松开手，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也就是说, 安娜也看不透森一郎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安娜摇头。
她握住天河的爪子, 认真地说：“不，虽然看不懂, 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天河身上有红色的气息。”
“很高的赞誉, 看来我们的王可以放心了。”十束笑着跟周防尊勾肩搭背, “安娜好像也很喜欢森一郎的样子。”
“……嗯。”
*
眼看着天色不早，为了保证年幼女孩的优良作息, 老父亲周防尊提了一句让十束明天带天河来酒吧就领着安娜离开了。
重新恢复成两个人的状态，十束继续去完成他的视频，天河则随便拿了本书开始翻。
临近夜晚十一点, 十束愉快地吹了一下口哨，关闭了自己的电脑。
天河抬头看他：“弄完了？”
十束多多良应了一声，往储物柜的方向而去。
“你有问题想问吧, 现在尊已经不在了, 问吧。”他从储物柜里拆了一块巧克力出来, 坐到沙发上和天河搭话，“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比起尊和安娜更相信我一些。”
“因为是十束先生救了我，是我在吠舞罗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会有雏鸟情节也很正常吧。”
“就这么简单吗？”
天河放下书，开玩笑似的复制了早些时候他提出类似疑问时周防尊的回答：“就这么简单，我这家伙就是这样。”
他确实有很多问题想知道，先前以为十束不想提才没有深究，既然对方都主动提出要回答了，问问好像也没什么。
“那我问了？就先从看起来不那么重要的开始问起好了。”
天河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新产生的问题——安娜所说的红色的气息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因为安娜是个只能辨识红色的孩子，所以那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你身上没有红色，她却说你有红色的气息，是相当高规格的赞誉了呢。”
他和天河聊了聊安娜，没有提她的经历和能力，只说了安娜是个怎样的好孩子，喜欢各式各样的红色，比如喜欢吃满是番茄酱的蛋包饭，喜欢玩僵尸射击游戏，喜欢穿鲜红色的洋装，还有最喜欢吠舞罗的大家。他说话的神色很温柔，是在认真地向天河介绍吠舞罗唯一的小姑娘，希望天河能喜欢她。
十束多多良确实是个会讲故事的人，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
天河听着听着就陷入了沉思，他从江户川柯南到八神光数个世界里刻下的带孩子DNA开始疯狂乱动，嘴里轻声念叨起了什么。
“嗯？森一郎，你在说什么？”
“我会做有很多番茄酱的蛋包饭。”天河抬高声音，认真地说，“我还会做草莓果酱，红丝绒蛋糕，红色的和菓子也可以试试，还有很多红色的食物，安娜喜欢的话我都可以做给她吃，我手艺很好的，尤其是做甜点。”
“诶？”
“僵尸射击游戏我没有玩过，但我打游戏还蛮有天赋的，我还能带安娜玩别的，前提是不伤到她的视力。”
“……”
“洋装我没什么办法了，吠舞罗也没什么办法。且不提我不是很想加入吠舞罗，就算想加入也要看周防先生的意思吧，有点麻烦……”想到这里，天河叹了口气，“又不能一直在一起，还是算了，我也不知道安娜的想法。”
他之后也是要离开的，这段萍水缘分深交未必是好事，而且谁知道安娜愿不愿意和他交朋友？天河按住自己的DNA，说服自己放弃带孩子的冲动。
十束多多良看着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天河，顺手一只胳膊搂住了他，感慨：“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安娜喜欢你了，明天不是要去酒吧吗，你可以亲口问问她的看法。”
“十束先生……”
“嗯。”
“十束先生！”
“嗯嗯。”
“你刚刚说终于可以理解安娜了，所以你之前并不理解吧。”天河说，“你不是说觉得和我有缘吗，既然不是和安娜一样出自‘感觉’，那你说的缘分究竟指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实话吗？”
他的第二个问题，十束多多良所说的有缘究竟从何而来。会说出这种话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另一个则一定是有一些真实发生的事情在其中作为媒介。现在看来，十束多多良大概率是后者了。
十束还是笑眯眯的，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天河的话而产生什么不满：“这个聊起来有些复杂，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