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说的确有其事,萧祈衡还有恃无恐。
“今天奶奶他们唤我过去,说我也不能什么都依着雪宝,总要判断判断是否可行。”
“我觉得此事不妥,驳回,不依。”
“不可能。”唐檐雪不信:“外婆他们怎么会给你否定权?除非你在他们面前说我坏话了,骗来的鸡毛令箭。”
萧祈衡笑说:“若是我真的说了雪宝的坏话,别说鸡毛令箭了,怕是鸡毛掸子先落下了。”
“奶奶他们只是耳聪目明,知道此事不能全都怪我,我只是太依着雪宝了。”
“甚至连判断力都没有了,才提点提点,赏下鸡毛令箭。”
“赏字用的好啊。”
唐檐雪忽然笑了。
“萧将军连日辛苦,再打地铺委实不妥,若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本郡主如此不体贴人呢。”
“对面客舍洁净,便赏给萧将军暂住几日吧,本郡主也乏了,跪安吧。”
看着她把郡主架子摆的稳稳的,萧祈衡慢慢靠近,笑的不怀好意。
“若是臣执意以下犯上,郡主可会治臣大不敬之罪?”
在他伸手之前,唐檐雪身形灵活的躲开了,拉开距离,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
“浮光。”
“在。”
黑色身影出现在唐檐雪面前,萧祈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也很快就变成了实现。
“把萧将军请出去,没有本郡主的允许,不准他踏进房间半步。”
唐檐雪一脸纯真无邪的下达命令,眸里都是笑意。
“雪宝……”
“萧将军请。”
萧祈衡刚开口就被浮光无情打断了,还把他往外赶,若是他不肯走,绝对会被她毫不犹豫的打出去。
毕竟,她只听命于唐檐雪。
被赶出房间的萧祈衡顿时后悔了,若是他没把鸡毛令箭请出来,可能唐檐雪还不会真的把他赶出来,让他一个人凄凄惨惨的独守空房。
“雪宝,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依,没有什么否定权了好不好?”
“外面太冷了,你就让我进来吧,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屋里烛火熄灭,一片黑暗,很显然,他今晚不可能进去了。
唉,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想和他的小仙女斗智斗勇,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纵使再不情愿,他也只能灰溜溜的去今天刚收拾出来的空房休息了,总不能真的在外面站一晚上,娄关峪那边还要防着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从商洛到京城尚有段距离,快马加鞭也要五日才能往返。
娄关峪虽然心情忐忑,倒还没怀疑信件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听打探消息的人回禀后稍稍放了心。
除了那位将军外,随行的便是几个老弱妇孺,加十来个随从,战力不强,若是他们先下手为强,未必不能扭转局面。
“大人可猜到那位萧将军的身份了?”蔡滨显然是猜到了。
娄关峪说:“姓萧,如此年少却有权有势的,十有八九就是太子殿下麾下那位了。”
蔡滨说:“没错,听闻那位将军陪慧阳郡主回宣州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往返至此地,他身边那位不曾以真容示人的年轻女子,恐怕就是慧阳郡主。”
“若真如此,那十来个随从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以慧阳郡主恩宠之盛,只怕还有高手暗中保护,不能轻举妄动才是啊。”
那位郡主被册封之前,所得逸王之青眯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她离了京,身边必然不会缺高手保护。
“不能轻举妄动?”
娄关峪说:“我们写了信出去,他们肯定也会写信上京。”
“到时候朝廷派了人来,把我们干的那些事查个一清二楚,我们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就算那慧阳郡主身边真的有高手,我们就没有了吗?”
“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只有把他们按死在这儿,联合亲家他们扫干净尾,才能有一线生机。”
“只要除掉他们,勾结匪徒,贪污受贿之事都能推到温济民头上去,把我们都摘干净了。”
“任期一到,离开商洛,自此便是高枕无忧,何来不可轻举妄动之说?”
蔡滨摇头叹息。
“大人想的太简单了,那两位要是真的死在商洛,商洛会翻天的。”
“他们可不是什么不起眼的芝麻小官,都是和皇家挂钩的,风头正盛。”
“到时候别说我们能不能把事儿甩出去了,尾都收不了的,藏不住的。”
娄关峪说:“那你说怎么办?这都盯上我们了吧?”
“杀又不能杀,收也收卖不了,不贪财不好色的,难道就坐以待毙,等着京城来人了,乖乖束手就擒吗?”
蔡滨说:“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
娄关峪说:“什么折中的办法?”
蔡滨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
“他们一行人里,最重要的莫过于皇上明旨天下收的义女慧阳郡主,而且那慧阳郡主还是萧祈衡的未婚妻,感情深厚。”
“若是把她捏在手里,于公于私,萧祈衡都必须妥协,反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