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檐荞开的铺子是个杂货铺,名唤芳华楼,主要经营钗环首饰、胭粉绣帕之类的小东西。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且大多数钗环首饰和绣帕都是她亲手做的,很是精巧。
虽然只开了两三年的时间,但已颇具盛名,盈利不少。
唐檐荞回家过年,店里就交给了年轻的掌柜秦珩看着。
秦珩是本地人,家离的近,只要三十晚上早点回家跟家人吃年夜饭就行了,并不影响。
唐檐荞带妹妹去铺子里玩,还给她介绍了一下铺子里的人,几个伙计对唐檐雪挺好奇的。
萧祈衡回乡动静不小,同唐檐雪的关系传的沸沸扬扬,只要是宣州的,几乎没人不知道。
早前只是听说唐家这位姑娘是跟在兄长唐檐月身边的,养的金尊玉贵,同其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未曾见过,不知到底是何等佳人。
如今见着人了,果真是娇柔漂亮,气质纤纤,还一点架子都没有,很是平和,才一两日就同铺子里的伙计混熟了。
“姐姐姐姐,快看我做的,好不好看?”
唐檐雪跟唐檐荞学做珠花,弄了半天,终于像模像样的做出一朵了,开心的拿给唐檐荞看。
唐檐荞接过珠花看了看,笑说:“嗯,雪儿学的真快,已经能做这么好了。”
唐檐雪笑说:“姐姐教的好呀,既耐心又详细,都不嫌弃我手笨。”
唐檐荞笑说:“你这还叫手笨,那别人是不是该手残了?”
唐檐雪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也没见过别人做的,反正唐檐荞做的比她好多了,真真是心灵手巧,跟唐檐荞一比,她就真的是手笨了。
唐檐荞点了下她的小鼻尖,“好了,差不多该吃午饭了,想吃什么呀?”
唐檐雪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这儿有些什么好吃的,就跟着姐姐走吧。”
虽说她也在县城读过书,但是几年过去,微山有了不小的变化,她还真是不了解,反正跟着姐姐走准没错。
唐檐荞笑说:“好吧,我带你去。”
俩姐妹出了芳华楼,七拐八拐,钻过两条小巷子,找到一家名叫薛记酒楼的小饭馆,面积不大,只有小二层,生意却是红火。
“薛叔。”
“哟,檐荞来了,这位是……唐姑娘吧?”
老板薛应跟唐檐荞也算是熟人了,同唐檐雪倒是第一次见,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认出人。
唐檐雪乖巧问好:“薛叔好,您是长辈,直接叫我檐雪就好了。”
薛应笑说:“好好,来,你们先去楼上坐,要吃点什么尽管说,我们这儿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几个家常菜还是拿得出手的。”
唐檐荞笑说:“薛叔的厨艺数一数二,自然是极好的,随便炒几个鲜菜就可以了,妹妹吃不了辣,辣菜便免了吧。”
薛应笑说:“成,你们先上楼吧,位置给你们留着呢,阿贵,阿贵!”
“哎。”
薛应的小儿子薛贵听见自家老子叫唤,赶紧过来了。
“爹,啥事儿?”
薛应笑说:“这是我家不成器的臭小子阿贵,让他带你们上去吧。”
薛贵看向唐檐荞身边的小姑娘,瞬间眼都看直了,娘哎,他看见仙女了。
薛应拍了他一巴掌:“还傻愣着干嘛?带路。”
“哦哦,这边走。”
薛贵被老子打醒,赶紧在前面带路,头都不敢抬。
到了楼上靠窗的老位置,薛贵把桌椅擦的干干净净,又上了一壶茶水,招呼她们先坐着等会儿,还拿了几样小零食。
“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这几样都是客人点的最多的,你们先尝尝看。”
薛贵边挠头边说,有些傻里傻气的。
“谢谢。”唐檐雪浅笑道谢,声音宛如百灵鸟。
薛贵一下子脸红了,越发慌乱:“不、不客气,慢用,慢用。”说完直接跑了。
唐檐雪纳闷:“他是被我吓跑了吗?”
唐檐荞笑说:“算是吧,他们这儿巷子深,来往的都是左邻右舍,头一次见这么水灵的小姑娘,难免紧张。”
“啊?”唐檐雪明白了:“那倒真是我吓着他了。”
薛贵下了楼后,就磨磨蹭蹭的围着薛应转,“爹,荞姑娘带来那个是谁家的姑娘呀?先前怎么都没见过?”
薛应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那是唐家的四姑娘,已经许给萧家那位将军了,你敢同人家将军抢人?不要命了?”
薛贵一惊:“唐家四姑娘?就是荞姑娘那位娇宠长大的同胞妹妹?”
薛应点点头:“所以你小子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位姑娘可金贵着呢,咱家就算倾家荡产都娶不起。”
薛贵蔫了,他才刚动心就被浇了盆冷水,透心凉啊,他的仙女飞了。
菜刚上来一会儿,铺子里的一个小姑娘意欢跑来找唐檐荞姐妹了。
“唐姐姐!不好了,那个卢小姐带着一帮子打手,进门就砸东西,我们拦都拦不住。”
唐檐雪疑惑:“哪个卢小姐?”
唐檐荞说:“卢知府的千金,前些日子秦掌柜去宣州采货,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