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衡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喜欢的姑娘,就算是故意的他也只能宠着呀,要怪只能怪自己刚才没管住手。
虽然说试试,但萧祈衡还是舍不得用唐檐雪的秀发来试手,万一不小心把她揪疼了怎么办?
本来就手生,又有顾忌,导致他的动作显得越发笨拙和小心翼翼。
唐檐雪不催他,也不笑话他,跟没看见似的,很有耐心的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啊等啊,等到唐檐雪实在犯困了,萧祈衡也没能梳出什么花样来,一头秀发依然披在肩上,柔顺如稠。
看在萧祈衡还得早起上朝的份上,唐檐雪大人有大量的放过他了,但是,下不为例。
萧祈衡自然欢喜,他家小仙女还是心疼他的。
天终于放晴了,冰雪消融,只是化雪之际的温度依然极低,唐檐雪穿的暖暖的,出门访客。
“小姐,唐姑娘来了。”
徐写意正在绣荷包,丫鬟黛儿进来了。
徐写意放下手中的绣活,亲自出去把人迎进府。
唐檐雪笑说:“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不在府里呢。”
徐写意笑说:“自然是在府里的,我爹娘都来京城了,总不能还赖在丞相府吧?”
唐檐雪笑说:“这怎么能叫赖呢?我们写意迟早是要嫁入丞相府的,就算现在待在丞相府了,也只能说是提前熟悉熟悉吧。”
徐写意笑说:“那你现在住在镇远将军府,也是提前熟悉熟悉了?”
唐檐雪郑重其事的说:“这哪能一样呢?写意,你可不能学着琴酒瞎说啊,要是传出去了,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没了。”
徐写意说:“檐雪,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萧将军吗?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我对他的喜欢只是亲人那种喜欢,可不是你跟苏师兄那种,我对他绝对没有非份之想!”
介于风琴酒和徐写意总是这么说,唐檐雪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信誓旦旦,就差原地起誓以证清白了。
看她说的这么认真,徐写意也就姑且信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檐雪,再过两天我要陪我爹娘去扬州老家过年,过完年再回京。”
唐檐雪算了一下,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了,而从京城到扬州的路程也差不多是一个月左右,确实该动身了。
“哦,那,琴酒也要回临川吗?”
徐写意说:“倒是听她提了一下,许是回的,你呢?回宣州吗?”
唐檐雪说:“我也不知道。”
唐檐月他们都是新臣,估计没时间回去,她一个人回去的话,他们也不会同意,对了,还有她答应了舒彻的暂不离京。
仔细想来,她今年大概是回不去了。
徐写意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唐檐雪就算不回宣州,她也有地方去。
说近些,唐文彦他们就在京城,说远些,不是还有张庆书一家和萧祈衡的吗?反正不会是她一个人过,在哪过倒也不重要了。
又要暂时分开了,俩人聊了许多,在徐府吃了晚饭后,唐檐雪才慢悠悠的回镇远将军府。
徐写意还未动身,风琴酒倒是先来跟她道别了,果然是要回临川的,徐写意也只是晚她一天动身。
她们都回去了,唐檐雪也就更不爱出门了,只是偶尔去唐檐柏兄弟那儿走走,去客来香转转,或者去张府串串门。
总之,大半时间都是在府里待着的,萧祈衡在府里的时候,几乎都能看见她。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萧祈衡似乎忙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的,不见人影,就连唐檐柏他们都忙了起来。
唐檐雪一个人无聊,就带着晚翠和秋声出去转转,坐在一家生意不错的茶楼里喝茶。
茶楼里传来议论: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朝堂上要变天了。”
“变天?变什么天?”
“听说黎王意图谋反,被皇上幽禁在府里,逸王前去求情,在御书房外跪晕了,皇上愣是愣都不理。”
“还有啊,镇远大将军萧祈衡把逸王揍了一顿,然后投向太子阵营了,皇上也视而不见,这逸王一向得宠,看来现在是真的失了圣心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镇远大将军为什么要揍逸王啊?他不是黎王的人吗?”
“听说镇远将军府上有位娇滴滴的小美人,是镇远大将军心尖尖上的人,恰巧被逸王看见了,起了色心,虽未得逞,但是这梁子可不就结下了吗?”
“原来如此,我记得黎王麾下不是还有个威远大将军溪流景吗?”
“唉,别提了,也投靠太子了。”
“不会吧?这又是为什么?”
“听闻威远大将军在参军前曾有个恋人,原以为已经死了,却不想在太子府上见到了,说是恰被太子所救,两人才得以重逢,不用多说什么,就被收服了。”
“哦,久别重逢确实难得,现在黎王意图谋反,难辩忠奸,故人相逢,太子施恩,会倒戈也不奇怪。”
“嗯,听说唐尚书和唐修撰都选择了站在太子队伍,却不知又是何故,那两位不是一直保持中立的吗?”
“而且,唐修撰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深得信任。”